进了客厅盆景里。”
她点点头,把小设备放进背包里面的拉链包里。
第二天一早,邹可秋给云景生打电话,问他昨晚看到拍的视频效果如何。
云景生说很好,就是田姨走动太频繁,几处关键点没遮挡,没有看到,不过全程的谈论都听到了。
云景生兴奋不已,也无不担心,如果她有任何危险,他情愿放弃。
邹可秋从云景生的言行中,能真彻感受到云大伯对她的担忧和关切。
他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喋喋不休地提起要邹可秋当他儿媳的愿望。
这时的邹可秋是迷惑的。
这样的云大伯,为什么要谋害恩重如山还想做亲家的邹家?
他们约的交货地点,还是思邈医院旁边的潮州小馆。
望着激动得浑身微颤的云大伯,邹可秋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参与其中?
云景生还是那句:为邹家报仇。
邹可秋无语,转身离开。
云景生察觉到她的不悦,可他来不及细想,拿着摄像资料,快速地找项二叔邀功去了。
邹可秋来到公共汽车站前,准备叫滴滴快车。
“小秋?是小秋!”伴随着惊喜的声音,一只黝黑显得粗糙的手,拖住了她的袖口。
一个貌似农村的中年妇女,瞪大眼,惊喜地看着她。
“您是?”邹可秋想,这妇人一定认错了人。
“小秋,恩人呐,真找到您啦!”中年妇女操着浓厚的乡土普通话,两眼开始泛起泪光。
“老婆,你吓到恩人了!”旁边响起同样带乡音的男声。
一个略显虚胖的男子,坐在简易老旧的轮椅里,冲着中年妇女吼。
当发现邹可秋在看他,又转过头,冲着她憨憨地笑。
邹可秋终于想起来,拓展训练逃亡中的那个小山村。
是那对求医的中年夫妇!
“你们真来思邈医院了?”邹可秋兴奋地拉起中年妇女的手。
“谢谢你啊,小秋,您是叫小秋吧?”中年妇女流着眼泪。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邹可秋回忆,当时她并未告诉自己的姓名。
中年妇女介绍起来。
她叫杨水莲,先生叫汪大柱,他们是高中同学,今年都四十二岁。
大柱高中毕业当了三年兵,还当上了司机班班长,复员回村成为村里干农活的一把好手,被大伙推选为村长。
为了带领大家脱贫致富,他带头种水田插稻秧,植树种林,村富起来了,他却患上了静脉曲张。
偏僻农村医疗条件差,婚后不久,他严重到坐上了轮椅。
为此,他们没要孩子。
水莲发誓,砸锅买铁也要治好丈夫的病。
但他们办法想尽,求医无数,大柱的病情愈加严重。
绝望之时,他们到县城求医,那次返回村里,凑巧遇到摆地摊的邹可秋。
按照邹可秋的指引,他们碾转数千公里,来到水城思邈医院。
一个叫陈叔的院长,听了他们的描述,说一定是小秋介绍来的,还亲自为大柱治疗。
几个月下来,大柱静脉终于通了。
求医十几年,无妻俩终于见到了曙光。
现在一边继续巩固治疗,一边开始恢复腿部肌肉,练习走路。
“太好了,你们住哪?”邹可秋兴奋得两眼放光。
有什么比救人更欣慰的事呢!
水莲告诉她,他们在城中村里租了个小房,那里住着很多打工者。
上午他们来思邈医院,大柱治疗,水莲就在医院做义工,医院提供他们夫妇免费午餐。
下午回去,她就帮大柱煲药,做康复按摩。
晚上水莲就在楼下开面馆,生意还不错。
邹可秋唏嘘,水莲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她和汪大柱是对患难恩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