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何妨这时恍然大悟。
这个邹可秋的审美没问题,她原来故意把自己扮丑,就是想避免眼前的麻烦。
面对怒发冲冠的吴思白,邹可秋无从反驳,只好站在一边,默不出声。
“都怪我官僚,如果邹小姐还是昨天的打扮,就不会招惹现在的是非,是我要她复原的。”
崔何妨内疚的向吴思白解释。
吴思白没理会,终于把脸对上那变形的矮个男人,话语绵软,却句句带刺:
“哎呦,您是那个什么董事长吧?怎么跟我们的小员工过不去呀?”
自打见到吴思白,矮个男人就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和怒气。
反而,像只见了主人的哈巴狗。
他指着容三松,对吴思白点头哈腰地申诉:
“吴大秘,我中了他的圈套,他用美色来引诱我,就是让我给他出资去世界玩耍。我现在马上回去给他办辞退手续,这尊神,我养不起!”
说着,就要往楼下跑。
容三松呵住他:
“站住,我跟你的合同两年后才到期,今天大家给我做个证,他亲口说的辞退我,好,我要你的违约金,办好手续我立马走人!”
矮个男人气得那张血呼呼的肿脸更加狰狞,他跳着脚,挥舞着双手,大叫:
“容三松,下午就签,老子反悔就是妓女养的!”
说完,捂着脸,又要往楼下跑。
书生气十足的崔何妨出声了:
“且慢,董事长,你冒犯了我员工,必须道歉才可以离开!”
邹可秋靠墙挺直了背脊,心里着急地想,让他走吧,快让他走!
站在楼梯下的矮个男人,看了看吴思白,忍下口气,捂着脸,指着容三松,冲邹可秋说道:
“姑娘,对不起,是他骗我来看你的,他妈的他就是没安好心……”
“吴总,是他欺负我们可秋,我亲眼所见的。”
听到邹可秋是吴思白介绍的,萧玉容不失时机地献上证词。
“这位小姐,当个可怜虫不难,但奉劝你还是做个好姑娘吧!”
容三松看着萧玉容,像看小丑似的。
“好了,你们都快滚!”
吴思白指着矮个男人和萧玉容,气得呲牙裂嘴的。
哪知猪男人忍痛跨上两层台阶,凑上来对着吴思白一脸谄媚:
“吴大秘,代我向项总裁问好,春节我一定来给你们拜年!”
“滚!”
吴思白忍无可忍,差点飞腿把男人踢下楼去。
矮个男人这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萧玉容见势不妙,也跑上楼梯,消失在门道口。
崔何妨终于有机会给吴思白介绍:
“思白,这是国际著名珠宝设计师容三松先生,他可多次要求我把您介绍给他。”
容三松似乎等待已久,迫不及待的向吴思白伸出手,欣喜地说道: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秘书吴思白啊,久仰久仰!”
崔何妨打趣地说:
“布展以来,居住海外的三松天天来博物馆,我都怀疑他名义上观赏水晶切割技艺,实则是等候思白你的出现呀!”
一席话,说得容三松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掩饰道:
“认识吴大秘是真,求技艺也是真。”
吴思白刚才被邹可秋气得抽筋拨脑的,没太在意容三松的存在。
当他飞回水城,得知吕悠然住院,忍住没骂她,却一分钟没敢耽误地赶到博物馆。
若项天翔知道他的小白菜又差点被猪拱了,又够他喝一壶的。
他其实也觉得邹可秋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不,她被调离项总裁视线之外,还傻傻的浑然不觉!
枉她顶着一顶项总裁老婆的头衔!
他吐了口闷气,这才腾出时间打量容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