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上,条条伤痕印迹纵横交错。
这惨况显然超出云景生的意料,他倒吸口凉气。
还没回过神,邹可秋又把一条腿搁上餐椅,拉起裤腿。
同样细嫰雪白的肌肤上,铺满虽脱痂依然清晰可见的累累伤痕。
云景生看得触目惊心。
这女孩虽不是娇身惯养,但一直在呵护中长大,怎么受得了这么沉重的苦难?
项家对她做了什么?
浓烈的酸楚带着悲愤,让云景生心乱如麻。
他颤微微地拥抱着邹可秋,流下浑浊的眼泪:。
"小秋,怪大伯没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父母,你叫我怎么向你奶奶交待哦!"
"大伯,我哥呢?你能救救他吗?"
云景生取了条新热毛巾,递给邹可秋。
邹可秋还在抽泣,朦胧泪眼望着云大伯,眼巴巴的。
云景生小心地帮邹可秋把衣?、裤腿放下,似乎那里还是流血的新伤口。
他语气沉重的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在项震寰董事长成植物人的三个月后。
邹可翘来到他办公室,说项家与邹家结梁子了。
项家认定是思邈医院医疗事故酿成了惨剧,要邹可翘承担责任。
从那时候开始,思邈医院已无宁日。
时不时来看病的所谓患者在医院闹腾,就诊病人越来越少,最后门庭罗雀。
邹可翘决定抽身调查,取到陷害项董事长的实证。
为此,他常飞瑞士,拜访世界知名医疗事故专家作鉴定。
为了专心取证,他把医院交给了思邈医院副院长陈叔打理。
那以后,云景生再没见过邹可翘。
后来,思邈医院被查封,他好不容易打通环节,通过省里一名位高权重的官员,才将医院盘过来经营。
再后来,听说邹可翘被项家追杀得东躲西藏,又听说邹可秋去了项尚集团,面上是实习,实际被项家控制,成了人质。
听到消息,云景生悄悄找过邹可秋。
开学那天,他在学校见到她,但发现她周围都是监视的人,只能远远的看着,没敢接近。
没多久,邹可秋来云家为洪小瑗说情,云景生就发现有人在门外晃动。
孙姨和云鹏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一直没找到说这事的恰好时机。
只是云景生没想到,小秋真成了人质,而且遭遇着非人的折磨。
说到这里,云景生又一次落泪。
平静下来的邹可秋,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云大伯:"这么说,你救不了哥哥和我了?"
云景生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信封,放回邹可秋手上。
他问出心中的疑惑:"小秋,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要用这种方式?"
"不能啊,我是被监听监控的。那天听到樊刚的电话,才知道哥哥好危险。思来想去,只有云大伯可以信任了。我不能到你公司找你,那样目标太大,所以一着急,逃课跑出来到了你家。”
邹可秋停顿了下,似乎又回到那惊慌失措的一天,表情凝重。
“本想把信交给孙姨,可看到她时,就知道不能吓坏胆小怕事的她,只好趁拍家具,把信放到书房的书桌上。”
邹可秋打开信封,发现没有了纸条,只有那张发黄的照片。
“云大伯,爸爸妈妈的这张照片你留着吧,可以做个留念。”
云景生嗔怪道:“这张照片我有。你是怕我不帮忙,才放照片提醒我的吧?”
邹可秋也不避讳,直说:“是的,邹家现在走背运,我担心您怕惹麻烦拒绝。”
云景生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傻孩子,我也是邹家人啊!当年我想改成邹姓,你奶奶怕我家人找不到我,不给我改的。”
邹可秋没吱声,冷眼看着他,似乎想把眼前的人看穿。
云景生叹息道:"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