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关键物证就是注射器。"
邹可翘继续对妹妹介绍,重金属镉,是通过注射,灌入川芎片的。
"这种注射器,很小型,"邹、项两家暗访了所有医疗器械厂家,却颗粒无收。
现在,市刑警大队已介入调查,希望他们有所收获。
听完描述,邹可秋脑子飞快运转,思索着说:"哥哥,我应该见过这种注射器。"
"不可能,这种注射器在市面上没有出售,属于私下特制的。"
"我应该见过,小型注射器,我在哪里见过呢?"
邹可秋凝神聚气,转动着眼珠。
过往像扫描一般,在脑子里不断翻篇。
突然,一个地下室卫生间的情景,跃入脑海,她浑身一颤:"啊??!"
察觉自己失态,邹可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那双鼓起来的漂亮杏眼,透着浓重的惊慌失措。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
对面的邹可翘一把拽住妹妹的胳膊:"小秋,你在哪看见的??"
他明显感觉到妹妹愈来愈厉害的颤抖,脸色顿时充满郁青:"云大伯家?"
邹可秋斜仰着脸,望着哥哥,说不出话来。
泪,终于涌出眼眶,滚滚而坠,润湿了衣襟。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啦?那可是亲人一样的云大伯!
为什么?为什么?
邹可翘紧紧搂住妹妹,不敢再逼问。
多种证据都指向了云景生,邹可翘到现在也难相信。
云景生动机是什么?想霸占思邈医院吗?
他不懂医,现在也证明,他经营的思邈医院已濒临破产边沿!
抛开邹家对他的恩德,这得不偿失的事情,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云景生,不可能不知道要害。
再说他的药材公司最大客户就是思邈医院。
他们是以荣俱荣、以损俱损的关系,怎么会违背常规,干出叛经离道令人唾弃之事?
还有其他隐情吗?
邹可翘轻轻地抚拍着妹妹,只想她尽快平复。
"不是云大伯!"惊魂未定的邹可秋果断的否定。
她不相信!
不想让哥哥和自己的遭遇,再次发生在云大伯身上。
这种被人冤屈,被人侮辱的无厘头事件,不能发生在另一家亲人身上!
没确凿证据,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信!
"我去取那个针头,拿证据再去质问也不迟。"她抹着眼泪,口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