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叫申明来,马上!”项天翔急忙交待。
邹可秋汲汲鼻子,抹着眼泪,声音沙哑无力:
“别叫申医生了,被石头硌到旧伤,没什么大碍,我坐一会就好。”
项天翔仍不敢动,将她更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掌垫在她臀下,把她与冰凉的地面隔开。
风吹来,只听到沙沙沙的林涛声。
"秋,你哥哥既然快去美国了,过两天去见见他吧!"项天翔用额头亲着她带泪的脸颊。
他拿最惦记的哥哥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邹可秋一震。
终于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哥哥了?
但她仍僵在项天翔怀里,不敢猜想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项天翔侧脸打量着她。
侧面的女孩,在晚霞映衬下,脸上白绒绒细酥酥的毫毛,有被泪水压碾过的痕迹。
项天翔垂头,一口咬住了那粉嘟嘟的耳垂,温存地啮碾着。
邹可秋觉得痒,缩起脖子往后躲。
但男人把她牢牢地梏在胸前。
她动弹不得,只能“咿咿呀呀”呜咽着。
“以后在床上,不知你会怎样叫?”男人幻想着,戏谑的在她脸上揪了把。
疼痛褪去的邹可秋,开始满颊潮红。
她把脸埋进男人胸膛,不肯抬头。
他拥着她,望着西边的落日,溺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言归正传:
“放心,你哥很好,到时我陪你一起去送他!”
“能让哥哥带上我吗?”
邹可秋犹豫了下,还是不识时务的提出了要求。
每次回美国,都是他们兄妹同行的。
邹可秋怕又遭男人黑手,赶紧保证:“我就去看看奶奶,看一眼就回来,我保证!”
“秋,以后我带你去!”
项天翔俯下身,刚想去吻她的眼睛,突然想到自己扎人的胡碴,就掏出纸巾。
他两只手都被占用,一只手垫在她臀下,一只手拢着她,于是干脆把纸巾咬在嘴上,连吻带擦的想为她沾干眼泪。
邹可秋抢下纸巾,自己抹着泪,嗓子发出又想哭的哽咽:“可是,我,我真的好想去......”
“你都结婚了,以后别老粘着你哥,多粘粘我!”项天翔揪揪她精巧的鼻尖。
这叫结婚吗?
只是为了将她这位人质合法化而已。
在这段婚姻里,她没有自主权,一切都由这个男人主宰。
云鹏说得没错,他已有女人,而且有好多女人。
她在百度上搜索出来的那些莺莺燕燕,虽然项尚网站竭力辟谣,但那闹腾的热度,不是娱乐圈胜似娱乐圈。
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
再说,当她人质身份消除之时,应该就是办理离婚手续之日吧?
不嫁何娶?不娶何撩?
邹可秋话到嘴边,想想,还是咽了回去。
这辈子,还能遇到像他这样让自己心动不已的男人吗?
邹可秋一阵悲戚,应该很难了!
她在心里叮嘱自己:可能要孤寂终身,邹可秋你要做好准备啊!
项天翔捕捉到她的暗然神伤,以为她在为没跟哥哥去美国沮丧。
宠溺地抚摸着她的手,他认真承诺:“秋,相信我,一定会带你去见奶奶的!”
正在想心事的邹可秋,好半天才回味这句话。
奶奶是自己的,怎么就成了像他的奶奶似的?
项天翔看了看她血迹斑斑的脚踝,站起来,在她面前蹲下:“到我背上来,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