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旋即拿出手机,拨号。
邹可秋听到扩音出来的是境内铃声,心一动:他回国了吗?
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正当申明准备挂断时,电话通了。
“阿明。”扩音器传来项天翔那熟悉淳厚的嗓音。
申明没说话,把手机直接贴上邹可秋的耳朵。
邹可秋没料到申明会来这一遭,吓得缩起了脖子跳将起来,摇着两只手臂,想躲。
她本意想让申明帮忙请求的,这突然地转换,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申明没有退缩,微笑地望着她,按在手机上的手更加用力。
邹可秋对着耳机,硬着头皮结巴着:“您好,那个我、我,明天开学了,要去报到,您……”
“您什么您?我不是你的长辈,需要用尊称吗?”耳机那边的男人像吃了枪药,嗓音冷凛还火药味十足地打断了她的结巴。
“哦,不、不好意思,明、明天、明天开、开学了,我能去报、报到吗?”她镇静不下来,结巴得愈加厉害。
“可以,但你要像对待你哥那样对我,做得到吗?”男人跳跃性地发问。
邹可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无厘头!
她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申明在她面前使劲点头,示意她应承下来。
“做不到?好,上学的事免淡!”那边凛然绝然,好像要挂电话。
“做得到,我做得到。”邹可秋赶紧回答,怦怦跳的心,凌乱如麻。
“说到要做到!”对面话音落,又补充一句:“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传话!”
电话挂了。
原来在为这个不高兴?
这男人,总是变着花样的羞辱她。
申明一脸嘻笑,似乎让那人醋坛子冒酸是件很开胃的事情。
邹可秋抬眼,望着青色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出积郁心中欲哭无泪的忧伤。
那男人倒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小秋,他脾气硬,但对你心很软的,别怕他!”不知从何开始,申明跟着哥哥叫她小秋了。
申明检查完,叮嘱田姨照顾她服药,就离开了。
时近黄昏,“叮咚”,门铃响。
“可秋,开门吧,阿翔回来了!"田姨在厨房探出头来,通过室内对讲机交待邹可秋。
大门是指纹锁,原来他都自己开门的,今天怎么按了门铃。
在阅读的邹可秋走出书房,迟疑的往大门走去。
打开门,英俊挺拔、气质非凡的项总裁,一身西装革履的挺立在眼前。
果然是他回来了。
邹可秋礼节性地冲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手臂被拽住了。
“履行承诺,刚才怎么答应的?”男人一脸冷俊。
邹可秋愣了下,旋即回过神。
她伸手接过递来的高档旅行箱,随后弯腰,从鞋柜中拿出超大号的按摩拖鞋,放在项天翔脚边。
男人却没动。
“我、我、伺候哥哥就到这、这步。”邹可秋说谎心里发怯,结巴着小声解释。
“我是你哥吗?脱鞋!”项天翔厉声道。
邹可秋只好又蹲下身。
男人的鞋应该有四十六、七码,像艘小船。
帮他脱好鞋,再把那双顶天立地的大脚,放进舒软的拖鞋里。
女孩柔绵无骨地手,触摸在脚背上,软软酥酥的。
项天翔享受着,嘴角勾起了顽皮的笑容。
邹可秋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蹲着不动,想让男人走了再起身。
那只熟悉的大手垫上她的下巴,强大的压迫感迫使她站立起来。
一双朦胧泪眼,呈现在项天翔的眼前。
她怎么这么爱哭?
项天翔笑容消失,紧蹷眉头,捏着泪脸的手加了力道。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