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翘一震。
有种茅塞顿开的清凉,缓缓地溢满全身。
他怜惜地望着眼眶潮湿的邹可秋。
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宝贝妹妹拥有一般人没有的思维。
邹可翘顿了顿,良久才开口对妹妹说:"治疗项董事长不是没可能,但不合时宜!”
“有可能那就救啊!”邹可秋一把抓住哥哥的手。
“他的子辈如此待你,我不可能还有这份仁心!"邹可翘绝然道。
"哥哥,就是为了尽快找到真相,你也应该救项伯伯的!"邹可秋泪光盈盈地望着哥哥。
"那个项天翔不仅暴力,居然还敢软禁你,等我查出实情,一定把他告上法庭!"
邹可秋苦闷地笑笑。
这几个月,她似乎过完了半个世纪。太多的变故,她的人生已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项天翔哪是一般人物,他要干的事,怎么可能受到法律惩罚?
她和项天翔已是法律上的夫妻,哪来软禁一说?!
怕哥哥激愤,邹可秋始终没敢把自己被迫领结婚证的事讲出来。
"小秋,我已动手调查,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先不要回思邈医院,暂时不与医院任何人联系,好好读书,其他的事交给我!"邹可翘叮嘱着。
马上开学了,大四主要是实习,邹可秋本来打算回自家医院的,现在看来,只能另找实习单位了。
她望着邹可翘,不想让哥哥操心,顺从地点点头。
邹可翘抽出桌上的笔和纸,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推到妹妹面前:"你的手机被他们没收了吧?去找云鹏,他会安排好的。"
看到这个名字,邹可秋在心里拒绝,她不太想见那个油头粉面叫云鹏的年青人。
云鹏,是云景生伯伯的儿子,也是小时候,双方父母开玩笑订下的娃娃亲。 ?
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她接过写着号码的纸签。
趁这个当口,邹可翘冷不丁按住她的手,顺势往上一撸。
深浅不一的血痕,在白晳的手臂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犹如双眼插入利刃,邹可翘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呼吸不畅了。
"哥哥,别担心,这是我参加项家拓展训练草木划伤的。"邹可秋急忙解释。
但泪水却不争气,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小秋……"
邹可翘一把将妹妹拥抱入怀。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一个小女孩面前,难过地哭泣。
邹可秋尽力让自己在哥哥怀里坐稳。
邹可秋不能猛然下地,脚背还肿着,皮肤下有千万根刺,依然跳动着疼。
正当俩兄妹陷入悲伤无法自拨,有双温暖的手,轻轻拍着邹可翘的背脊。
是申明。
邹可翘愤懑地摔开申明的手,朝他怒吼:"项天翔那混蛋在哪?"
"小秋没骗你,阿翔怕她闷,专门安排她参加项家的拓展训练。”申明故作镇定地解释。
“你这个帮凶,明知那人居心叵测,还替他说话,你还是个医生吗?”邹可翘把气往申明身上撒。
申明并不计较,好脾气地说:“小秋在草丛树林中受了大面积皮外伤,阿翔紧张过你,为这事,把准弟媳都开了。”
观察着邹可翘的表情,见他喘着粗气,申明继续替项天翔解释:“明知你在我这里康复,他还是把可秋送来治疗,挺上心的。"
可申明不知道,他的解释,让邹可翘不是担心,而是无端端地担忧了。
他眉头倒立,满脸疑惑:“几个意思,那个项天翔还想对小秋图谋不轨?”
申明知道自己越描越黑了,急忙补台:"小秋对他有救命之恩,你大可放心。"
何止有恩,更有情啊!
这样的腹诽,申明没敢说出口,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
刚才在监控室,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