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写下了思邈中医院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她把纸条交给壮汉,抱歉地说:“大哥,我本来可以开方给你试试,但这里的中药材质量我不了解,时间也不够。所以你们去那看看,那里有好医生,药材也货真价实,而且,你这病一定要用针炙。”
妇女从壮汉手中接过地址和电话号码,小心翼翼地将纸签放进衣袋,千恩万谢后,掏出一百元放在地上的钱堆上。
这次,邹可秋坚决拒绝。
大城市治病花钱,她劝他们抓紧时间,不要再耽误治疗。
“真是个好姑娘!”看到希望的壮汉和妇女,已泪流满面。
人群里响起了掌声。
邹可秋羞涩地站起,瘸拐着腿,躬腰向乡亲们回礼。
结果,刚弯下腰,眼前就一黑,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群里一片哗然。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她在地上放平,这才发现给人治病的小观音,自己却是个伤痕累累的病人。
“这女娃子皮肤好烫呀!”
“你看她包在塑料袋里的脚,肿得好高哇!”
“哎呀,她身上到处都是血!”
大家又七手八脚地扶起邹可秋。
“快点拿水来,她嘴巴都干裂成壳壳了!”
一个装满水的大碗,送到邹可秋唇边。
她感激地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小口,先润润口腔,再慢慢地,一口口把水喝掉。
“这个女娃子遇到啥事了?快报派出所啊,让警察救她!”人群中有人提议。
“什么情况?”一声宏亮的嗓音,让人群闪出一道口子。
一高一矮两位同样黝黑敦厚的民警,挤进了人群。
他们身后,跟着那个用三轮车送她来的憨厚大爷。
“大,你说的就是这个女子?”那矮个民警转头问大爷。
大,是爸爸的意思。
原来矮个民警是大爷的儿子。
“嗯呐,她伤得好惨哟,你们带她去看下嘛。”大爷着急地吩咐着。
老人家送邹可秋到了集市,踩着三轮直接到了派出所。
女娃子一定遇到坏人了,得帮她。
哪知所里就剩下值班民警,其他的都出了外勤。
大爷给儿子拨了电话,坐在值班室,一直等到儿子回来,立即带他来到集市。
高个民警向围观的乡亲了解着原因。
矮个子民警给邹可秋敬了个礼,请她出示证件。
邹可秋指了指山,哑着嗓子解释:“我在山那边旅游,结果滚下山坡,包丢了,迷路走到这里的,我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边说,她一边把地上大堆零钱装进裤兜,欣慰地想,回去的路费应该有了。
邹可秋身体灼热,浑身疼痛,邹可秋意识到,刚才高度紧张,现在松驰下来的身体虚脱了。
太阳西沉,天色已暗。
两位民警察看了看她的伤,矮个民警热心地说:“我带你去药店买药吧,你伤得不轻耶。”
“所长,那我走回去,你带女娃子赶紧去药店吧,快下班了。”高个民警憨憨地提醒着。
邹可秋向两位民警和大爷感激地鞠了一躬。
坐上摩托车,邹可秋向矮个民警小声请求:“所长,能带我去下医院吗?我需要打破伤风针。”
刚才听到高个民警称呼所长,邹可秋也顺着称呼了。
“附近有个村卫生院,可能下班了,我带你去看看。”所长很爽朗地应允。
三分钟后,他们来到卫生院。
说是卫生院,实际就是个有院子的小平房。
院子石砖地上,摆着好几张青石板做的桌子和凳子,可能是患者候诊的地方。
下班了,只有一位长得膀大腰圆、四十多岁的护士在值班。
听说邹可秋是医生,护士大婶满腔热忱地啧啧称赞:“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