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树折下,缠绕在另一边的小树上。
树叶枝杆把洞口遮挡了。
她这才允许自己意识涣散,沉沉地闭上了眼。
“邹可秋!邹可秋!”
“仙女姐姐,你在哪?仙女姐姐,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地听到项天飞和小夹子的呼喊。
她又昏睡过去。
醒来时,外面除了山风,一片寂静。
她艰难地活动了下四肢,发现还能动,但脚踝却疼得厉害。
一道刺光从脚踝闪过。
邹可秋顺光望去,吓得心咚咚咚地跳。
脚踝里,插进一块玻璃碎片,在树枝缝隙射来的阳光下,折射出精白的光。
是什么时候插入的?
周身疼痛早已变得麻木,她对肢体的异样已丧失了敏锐的感知。
那玻璃片呈三角形,从中间露出的宽大位置,可以判断插得不仅面广,而且还深。
邹可秋仔细观察了会,将污秽不堪的运动服衣角塞进嘴里,用牙齿紧紧咬住。
然后,她紧捏玻璃,试了试角度,深深地吸了口气,猛一使力。
“啊——!”伴着惨叫,玻璃碎片带着血肉,拨了出来。
空寂无人的山间,只有徐徐山风,清凉地吹来。
“好疼啊,呜呜呜,哥哥,我好疼啊,呜呜呜......”
在这无人的山里,撕裂的剧痛无需再忍,她惨叫着嚎啕大哭。
二十年,她虽然没有被娇生惯养,但也没有遭受过如此肝肠寸断的劫难。
她哭着,颤抖着,从破烂的运动服洞口,撕下长块布条,把伤口包扎好。
又伤伤心心地器了好一阵,她才爬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山下挪步。
汗,一滴滴从脸颊上滚落下,打在干裂苍白的嘴唇上。
运动服外套也因为摔跟头和撕烂的缘故,破烂得不堪入目。
肩头被项天飞摁压的伤口,在滚动中已经开裂,膝盖和手肘,早已血迹斑斑。
奔走中,她忘记了脚的疼痛,不时还跑动起来。
她不断告诫自己,跑,跑,离开仇恨她的人,离开地狱般的境地!
渐渐的,她跑不动了,只能机械地踉跄地走着。
感觉好像到了山底,终于一个跌跄,她摔到地上。
阖上眼的邹可秋,真想好好地睡过去,永远不再醒来......
清澈的山风,轻轻拂过面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有了微扎轻痒的动静,像什么东西在爬行。
邹可秋猛地睁开杏眼,刚才意识的混沌,瞬间化做清醒。
眼前有一只碣色小松鼠,立在她腹部上,正用爪子洗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