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东方翻出鱼肚白,一抹曙光,唤醒无边的黑夜。
窗外,传来雀鸟的欢唱。
项天翔睁开了眼。
侧头,不见了枕边人。
他手探试着旁边被窝,里面没有温度。
那小女人早已起床。
他腹上药贴的热量也已散去。
项天翔意外发觉,原来有些阴凉凝重的腹部,有了明显轻松。
他把手掌放在肚脐上。
还真是,以往掌心触摸到的清凉,已被微微的暖意替代。
他禁不住的欣喜。
胃凉的毛病不大不小,虽无大障,却像围着“嗡嗡”直叫的细蚊,让人有挥之不去的烦燥。
真不愧是祖传密方,第一剂就有这么明显的疗效!
他从不轻易信人,但不知怎的,对她说的连贴十剂就可根治的话,深信不疑。
在床上舒展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项天翔惬意地回味着。
昨晚,真是个良宵美夜。
还未起早床的他,竟然盼望夜幕尽快降临。
他惊喜地发现,困扰自己多年的失眠症,跟这女孩在一起,也不治而愈。
起床去冲了个凉,他下楼用早餐。
透过厨窗,只见田姨,没有看到那抹清丽的倩影。
“田姨,她呢?”他没进厨房,站在窗外问房里的田姨。
这时,他才察觉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叫邹可秋太生硬,不符合他心中对她的柔情。
叫可秋抑或秋,又太亲热,一下难以出口。
对了,他记得在城堡别墅,骨折的邹可翘警告他不可乱动了他妹妹时,叫她小秋。
那他也叫小秋?
不好不好,谁知她哥哥究竟是不是凶手,不能跟他叫得一样!
正在纠结,就听田姨答:“可秋在健身房。”
哈哈,那就跟田姨叫可秋吧!
“我也先过去锻练。”他对田姨说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健身房里静悄悄的。
项天翔依然没有看到那抹倩影。
走进游泳池,也没人影。
他狐疑地四处张望。
晨光下,他终于看见对面池边树杆后,露出一抹靓色。
他轻手轻脚地绕了过去。
身着玫瑰红运动服的女孩,正闭目养神般地坐在咖啡色蒲团上,盘腿打坐。
在做瑜珈?
好奇的他,悄悄蹲在了女孩面前。
她双足跏趺双盘,背脊挺直,左手放在右手下面,大拇指似随意又似有意的轻触一起,手结定印放在脐下。
晨风轻拂,吹起她的发梢,阳光下,那粉嫩脸上婴儿般的绒毛,清晰可见。
女孩呼吸平稳,对走到面前的大活人,不知是完全没有察觉,还是视而不见,就是一动不动。
直到项天翔恶作剧地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女孩才猛地睁大了眼睛。
面前大而清亮的眸子,让项天翔呼吸一顿。
这是人类眼睛吗?
眼角上挑,明眸皓月,像极了雪域高原湛蓝天空上那飞翔的鹰。
只是,这双充满水韵晶莹的眼睛,没有鹰的犀利,反而灿若星河,深不见底,似乎将山河湖泊都吸入其中。
对着凑在面前的男人,邹可秋以为他在观察自己是否是戴罪之人。
她躲开他的视线,从蒲团上起身,动作轻盈得没有一点声响。
像只猫!
回过神来的项天翔,轻轻一笑,捧起女孩的小脸,看到她眼睑周围一圈灰影。
“没睡好?”他心疼地问。
邹可秋嘟了嘟嘴,无语。
怎么睡得好?
整晚任由他抱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醒来又变态。
听他一夜沉稳的呼吸到天亮,她全身骨架都僵硬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