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飞想下车,发现门打不开,转头就拿拳头砸方向盘。
丁慧吓得失声尖叫,但还是紧紧护住锁门的总按钮,不让发狂的男友下车。
项天飞怒火中烧,盯着丁慧,像要一口吞噬她:“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丁慧没了主意,唯唯诺诺地哄:“听你的,只是二哥太可怕了……”
“你怕他就不怕惹毛我?”项天飞吼得脖子上的血管凸冒。
丁慧显然没见过这样的项天飞,惊恐的脖子一缩:“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项天飞喘着气,定了会神,掏出手机。
回到别墅的项天翔,喘了口气,顺手把门关上。
他吩咐田姨:“无论阿飞怎样胡闹,都不要开门!”
说着,也掏出手机,给樊刚打电话。
手机关机!
项天翔愣了下。
项天翔身边的随从很少关机,因为怕老板有急事找。
即或要关也是在深夜十二点以后的充电时间,往往不得超过三分钟。
项天翔来不及细想,又拨了吴思白,这次电话很快接通。
“你和刚子在哪?”项天翔问。
“我在俱乐部,刚子去了夜店,现在我们不在一起。”
电话里,吴思白察觉出什么,追问:“阿翔,怎么啦?”
项天翔没接话,直接挂掉,又拨了个号码:“森哥,樊刚在你夜店,帮我找到他!”
见他放下电话,田姨这才凑过来,扯扯他的衣袖,指了指楼梯口,示意他别忘了邹可秋。
此时的邹可秋,已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身子抖索,全身疼痛无力,只能恹恹地侧卧在楼梯的台阶上,把昏沉的头,深深埋进胳膊肘里。
项天翔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拦腰抱起她,上楼往客房奔去。
女孩浑身已被汗水浸湿,额头和嘴角开始渗血,手肘和膝盖也於肿破皮。
此刻她牙床紧闭,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水。
像刀尖在心间划过,项天翔心里一阵颤栗。
他禁不住把嘴唇贴上女孩的脸颊,轻声宽慰:“我在,别怕!”
田姨赶上前,帮着照顾着。
项天翔手机响起铃声。
他置若罔闻,直到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他才按下接听键。
“翔弟,刚子不在我夜店,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有什么事?我过来吧!”
电话里,传来一位男人邪魅而沉稳的声音。
此时门外,传来阵阵若隐若现的嘈杂声。
“需要时我叫你吧,森哥!”项天翔冲着电话里的男人说道。
他放下手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嘈杂声越来越大。
项天翔的眉头越拧越紧。
他抬腿正要出门,转头见田姨拿着干净睡衣,准备给邹可秋换上。
他立即坐回床头,动手为女孩解开衣扣。
田姨见状,赶紧过来:“我来吧,你们毕竟还没成婚,不方便。”
项天翔没动,手上动作也没停:“田姨,就当我熟悉她吧。”
田姨听闻,呆立一旁。
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
项天翔被迫停了手。
他极不情愿的将睡衣递回给田姨,叮嘱道:“她一身汗,先给她擦擦身子,别碰到伤口,我出去看看。”
田姨也听到了动静,担忧地叮咛:“不会是阿飞吧?你好好跟他说,千万别动手啊!”
项天翔没言语,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打开别墅门,他就看到项天飞结集来的十几位高中同学。
这些男男女女愣头青们,不知在哪弄来两把长木梯。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在下面扶着,项天飞和另一位男生已爬上围墙,准备越墙翻进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