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看懂她的心思,拉着她坐在餐桌前:
“可秋,他从没带一个女人回家,带你回来,就直接跟你拿了结婚证,说明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娶你的啊!”
邹可秋心里耻笑:他想娶,我就得嫁呀?
豪门的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连贫寒出身的田姨,也沾上了他们是主宰的奴才思维!
男婚女嫁,必须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他那纸婚约,是为了囚禁她来牵制哥哥,同时让她人质身份合法化罢了!
他们一丝感情都没有。
要说有,也是仇,是恨!
田姨见她执拗着不动,握住她的手腕,眼里含着温婉:“别说他,当初我也想报复你的,可秋。”
邹可秋一愣,原来田姨也恨自己?
“还记得你刚来林涧别墅,我给你煮的那两碗白粥吧?”田姨拍拍她的手腕。
记忆回到被掳来别墅的情景,正是陌生的田姨端来的白粥,让她恢复了元气。
邹可秋点点头。
“你不知道,当时,我也恨透了你,好端端的项家就这样残破了,夫人永远回不了这个曾经幸福美满的家,董事长长眠在床上,生不如死啊!”
田姨的思维,回到那曾经惨不忍睹的场景。
“那天,我在厨房越想越气,不小心把一个玻璃杯打烂了。我把碎渣捡起来,放进了白粥里,我也想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邹可秋直觉汗毛倒立,背脊阵阵发寒。
她无法想像,慈眉善目的田姨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她想缩回田姨握着的手。
田姨却更用力地拉住了她,语调急切:
“家里到处都有摄像头,阿翔在视频里看到我的举动,立即来电话呵斥了我。”
说到这,田姨愧疚地抹起了眼泪。
“阿翔对我从来没说过重话,但那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呵斥了我,要我只准对你好,不准对你有半点伤害,因为你是他的女人了,要报仇也只能由他来!”
他的女人?
女人你妹呀!
邹可秋觉得难以消化,内心强烈的排斥着。
怪不得田姨对她好,原来是迫于那个男人的权威?
正猜测着,又听田姨说道:
“现在跟你接触久了,田姨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害董事长和夫人的事,你绝对做不出来,你甚至不知情吧,应该是你哥哥一个人干的?”
听到哥哥被冤屈,邹可秋怒不可遏。
她大声叫喊着:“我哥哥才是个大好人,我再说一遍,他绝不是凶手!”
田姨注视着面前一双冒火的杏眼,赶紧点头,不厌其烦的继续劝道:
“只是你说了不算啊,董事长是服了你哥哥的药才成植物人的,夫人也因为这个才丧了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