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白带着邹可秋出现在项天翔面前。
身着鹅黄色连衣裙的邹可秋,在夕阳余晖里,整个人愈加稚嫩清纯。
项天翔禁不住微眯起眼睑,暗自体验着心底那份心旷神怡。
吴思白把邹可秋的身份证和户口薄,递了过来。
翻开她的户口薄,上面显示,出生地是美国三潘市,两个月后才满21岁。
美好青春,豆蔻年华!
吴思白提醒:“阿翔,我先走,明早八点我准时到。”
“晚上不住这了?那吃了饭再走吧!”项天翔挽留着。
“还是算了吧,你们得抓紧时间聊聊。”吴思白转头,看了眼静静伫立一旁的邹可秋。
这女孩一副懵懂状,都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吴思白欲言又止,转身,悻悻地告退。
房间,又剩下两人。
邹可秋紧张得都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项天翔把户口薄在掌心里拍着,抬眸望着邹可秋,说:“这个,明天办结婚证用。”
天降重锤!
邹可秋像颗钉子,被人狠狠地钉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不明白?”项天翔站起身。
邹可秋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摇头,像被点了穴似的,只能定定地看着走过来的高大男人。
项天翔看着面前的小可人,因为受到太大震惊,此刻面色苍白,那清秀微弯的杏眼,瞪成了古币铜钱。
只有那两排浓密的睫毛,在轻微而快频地颤动;那张本如樱桃般的厚红唇,已全无血色。
欣赏着面前呆如蜡像的小美人,项天翔忽然觉得别有趣味。
“谁、谁结婚?”半晌,邹可秋才发出声音,问得战战兢兢的。
“当然是你啦!”项天翔盯着她,手里的户口本还在轻拍着掌心。
“我?我,跟谁结?”邹可秋急了。
“你想跟谁结?”
“不想结。”
“跟我呢?”
如遭雷击,邹可秋惊呼:“不,不,我不结,我、我们不熟!”
“你的身体我都看了,也抱了,还说不熟?”项天翔嘴角露出邪魅地笑。
邹可秋羞愧难当,苍白的脸色因心慌,急得面红耳赤,脑子进入了半瘫的状态。
“不结婚,我不结婚!”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句梦呢般的话语。
怎么能跟这个恶魔结婚?
婚姻可是关系一辈子的幸福!
也不知是因为作急,还是羞愤,虽身处空调送凉的室内,邹可秋额头上还是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腮像雨帘似的往下淌。
但她的意识却在慢慢复苏。
“你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我喜欢你,现在在强迫你结婚吧?”男人盯着她,眼里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可这不是强迫是什么?
邹可秋的认知接受不了如此卑鄙的做派。
她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无计可施,只能顽强地坚持着:“既然不喜欢,就别结了。我不结婚!”
“不结婚,我怎么拴住你哥?他可是害我父母的凶手,或许你还是个帮凶,是他的助手吧?”
项天翔眯缝起来的眼睑,又开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
“不是的,我和哥哥绝对不是的!”邹可秋带着哭腔,头摇动得像个拨浪鼓。
男人眯缝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浑身上下顿时有了腾腾戾气:“你们最好找到无罪的证据,否则......”
邹可秋强烈地希望,证据尽快出现,她吼出了声:“你不是要放我哥哥去找证据吗?”
“领完证,我就放了他。”项天翔直起腰,恢复了王者的威严。
邹可秋觉得身体里的魂,已被一支强大的针筒抽走,只剩下了躯壳。
她瘫倒在地,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项天翔没再纠缠,绕过她,离开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