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手里,毁在你哥手上!你,是不是也参与了谋杀?”
谋杀?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邹可秋云里雾里,震惊不已。
难道项伯伯的综合症,是思邈医院医术出了问题吗?
那也是医疗事故啊,与谋杀的性质天壤之别!
她不明白项伯伯的现状与哥哥和她有何关联,即或是医疗事故,哥哥和她又怎么成了杀人犯?
他们邹家从来都是秉承大医精诚,从来都是救死扶伤,连鱼都是买超市冰冻的,哪有可能动杀念,而且还是杀人!
难道,项伯伯成了植物人,财权滔天的项家就要把哥哥和她定为杀人犯以泄私愤?
作为一家医院,发生医疗事故总归难免,但一家中医院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医疗事故?
为何被项家定为谋杀?
邹可秋迷茫地望着面露狰狞的项天翔,心乱如麻,不明就里。
“继续装蒜,走,让她再看看邹家的罪恶!”项天翔再次把她提撸起来。
她又迷迷糊糊地被摔进车里。
豪华跑车带着轰鸣声再次飞驰起来,往医院相反的方向奔去。
邹可秋又一次虚脱。
当她再次被扔在水泥地上,已晕旋到近似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慢抬起头,发现已到了郊区一处陵园。
眼前是一块黑色的大理石墓碑。
那墓碑上,赫然刻着三个金色宋体字:戴翩如。
夜黑天高,丝丝江风佛来,有小鸟哀鸣着从夜空中掠过。
石碑上镶嵌着一张照片。
上面那端庄富贵的中年妇女,在微弱的灯光下,慈爱地注视着她。
是阿姨,项伯伯的夫人,也是眼前这个充满仇恨的项天翔的母亲。
在这酷热的夏季夜晚,邹可秋贴在还有白日阳光余热的土地上,感受到浸入骨髓的寒冷。
“董事长倒下了,我们夫人太过悲伤,就在宣布董事长成植物人之时,突发脑溢血,猝死在董事长的病床前。”
樊刚看到项天翔腥红的眼睛,代他向邹可秋陈述,语气充满了愤怒:“你们邹家,欠了项家两条人命!”
“不——,不是的!”无法接受噩耗的邹可秋哭喊出声。
她拚命地摇着头,想把这个恶梦尽快摔了出去。
“还敢懒账?跟你哥一个德性,老子杀了你们!”项天翔飞起一脚,将邹可秋踢翻在地。
那双锃亮油光的皮鞋,踩在贴着水泥地上女孩的额头上,用力地碾着。
坚硬的地面,咯得邹可秋头痛欲裂。
额头和后脑勺在那只皮鞋的肆虐下,炸裂的剧痛从脑颅袭遍全身。
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