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两天,高峰没有任何动静。
不过,赌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江涛涛主动,高峰被动。
直到江涛涛带着他一帮“崇拜者”,把高峰围堵在宿舍里。
一份公证书,真的摔在高峰面前。
高峰不得不把那份合同,再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
原来十五天的赌期,再缩短成七天。
在一片“不准拖延时间”的警告声中,无话可说的高峰,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签了字。
望着自己食指上的红印泥,高峰嘴角拉起了一条弧线。
这表情在江涛涛看来,是认怂的苦涩。
江涛涛鄙夷地哼了声。
敢跟我斗,不整你个半死我还叫江涛涛?
一天。三天。五天。
第七天下课,仍未动静。
江涛涛乐了,他就知道出身低贱的高峰,一定认怂!
但就在这天的夜晚,高峰行动了。
学校蓝球场上,灯光如昼。
高峰用鲜艳的红玫瑰,摆了个硕大的心型图案。
心型中央,摆放着邹可秋巨幅舞台照片。
球场四周,燃烧着三圈红蜡烛。
自带音箱里,播放着《谢谢爱 sister garden》的旋律。
闻讯赶来的同学,包括很多老师,把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津津有味地观赏着高峰单腿跪地,对着邹可秋深情表白:
“可秋,你是学校的女神,更是我的心上人,我爱慕你已久,能否答应我,当我的女朋友?”
当听到邹可秋那句:“我答应了”时,吃瓜群众都发出了惊叫声。
邹可秋没有看单腿跪地的高峰,而是把眼光对上面前紧紧盯着自己的江涛涛。
那是一副完全被震懵的傻样。
“江涛涛,你输了,邹可秋答应我了!”兴奋地高峰,跳起来把手中的花束献给了邹可秋。
“邹可秋,你傻逼吗?这只癞蛤蟆你也爱?你他M眼瞎了吧!”江涛涛气得脸煞白。
“感谢江涛涛同学,让我有机会向最心爱的邹可秋同学表白。同学们,其实这只是我和江涛涛的一场赌局……”
当听完高峰的陈述,周围响起尖锐的口哨和欢呼。
江涛涛不服,发誓要打官司。
殊不知,官司还没启动,他就被父母停了学,送去了国外。
这个事件,像剂清醒剂,让他父母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在出类拔萃人才济济的水城大学,他们的宝贝儿子,只能被当猴耍。
当高峰看到入账的一百万,立即找邹可秋要账号。
他要划五十万给她。
邹可秋嘴角含笑地看着他,语调淡然:“班长,留着吧,快实习了,有这笔钱,你就多了很多选择。”
拒收??
五十万啊!
高峰无法形容当下的心情。
他知道这是个好女孩,但是没想到会好得如此彻底。
“可,可秋,”亲昵地称呼是从求爱开始的,虽然还不太习惯,但他情不止禁。
高峰不容邹可秋拒绝,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的士来到水城繁华的商务城区,稳稳地停在一幢大厦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