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一个月,也就是这学期放假前,爆发了一件轰动全校的事件。
起因还是带饭。
那天下午放学,天下着暴雨。
江涛涛放弃开车回家,准备在学校宿舍留宿。
他把饭卡和十元港币递给高峰,意思明确,带饭。
高峰望着窗外从天泼下的水柱,说:“一百块,美元。”
“啥?”江涛涛发飙的嗓门,顿时盖住了雨声。
因为下雨,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没离开。
大家眼光,嗖嗖嗖地聚焦过来。
“若感冒了,一百块美金能买到几瓶药?”高峰虽然质问,却声音慵懒。
江涛涛怒了:“你他M想钱想疯了?高峰,喜欢钱是吧,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若你赢了,别说一百块,我他M给你一百万….人民币!”
赌什么,当场的同学并不知道,据说两人私下谈定的。
当初高峰是拒绝的,他把重点放在输了该怎么办上。
也难怪,若输了,他不可能拿出一百万赔回去。
看来,这个赌,高峰必输无疑。
所以,高峰坚决不接这个赌局。
但江涛涛铁了心,最后开出高峰如果输了,从实习开始,到他家加油站义务打工三年。
“高峰你不亏呀,相当于年薪三十多万,”江涛涛心疼似地磨着牙,好像那钱已付出似的。
但高峰还是犹豫,说要想想。
第二天,步步紧逼的江涛涛,把高峰拦在上课的路上。
“班长,想得怎么样啦?千万别认怂呀!”江涛涛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
高峰退了两步,进入谈判模式:“我在你家义务干活没问题,就当我提前找到实习单位,但没收入,我不能光劳动,不吃不喝睡桥下吧?”
这次江涛涛再次让步,谈判到免费提供吃住。
但高峰还是不愿赌:“我心里没底。”
江涛涛知道他在担心无权无势,到自己家工打了,却只能住桥下或者当流浪汉。
到时,他高峰找谁评理去?
于是,江涛涛拟了份合同,率先签了字,还按了个腥红的手印。
就这样,高峰还在顾虑,这样的合同有法律效力吗?
“好,我负责公证。但赌期,必须从一个月缩短到十五天。”
两天后,邹可秋意外的在小区电梯遇到拎着手提包的班长。
邹可秋想,这个小区有高峰的熟人?
却不料高峰介绍,他有个当水手的表哥,也住这个小区。
表哥最近远航了,房子委托给他住。
一方面有人打扫房子,一方面也算照顾高峰,毕竟住学生宿舍没有单独住自在。
那房子跟邹可秋同一幢,只是高两个楼层。
有同学做邻居,邹可秋自然高兴。
“邹可秋,我想耽误你几分钟说个事,有空吗?”
邹可秋不明就里,还是点了点头。
见她没反感,原本有些紧张的高峰,明显放松了些。
两人来到小区花园。
高峰从手提包里,抽出一份合同草稿。
当邹可秋读完,才明白自己成了别人的赌注。
合同里明文写着,半个月内,高峰在校园公开场合,向学校最漂亮温婉又最难追的邹可秋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