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聂明离见血就晕,也正是因为这个怪症,所有人都觉得他干不成什么大事,聂永律因此才会留他一命。
现在白奕羽看到的事实却并非传言那样,难道他是装得?
那时的聂明离还是个连牙都没换齐的孩童,如果他真是懂得伪装,骗过了所有人,还从聂永律手里获得活下去的几乎……
白奕羽真要高看他一眼。
白奕羽:“你装的?”
“不是……我的晕血症,已经被人治好了,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连阿宴都没告诉。
白奕羽愣了一下,让人把阿宴抬了下去包扎,同时人把船板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像他刚才没做过一样。
白奕羽一刀划开绑住聂明离的绳子,重新让人给他搬来了个舒适的凳子。
聂明离有些担心阿宴。
“放心,你那个小暗卫不会死。”
“当年我胸口挨了一刀都没死,他更不可能有事,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轻易被人给抓走,他作为暗卫不称职,这一刀该挨。”
如果换成别人抓了他们,俩人早就没命了。
聂明离心里明白:“我知道你不会害他性命。”
白家人都上过战场,但他们是战场上的领导决策者,并非任务执行者。
一个好的领导者,绝不会践踏别人的生命。
暗中培养的每一个侍卫,白家人都不会让他们去白白送死,像白奕羽今天这样的行为,以前从未发生过。
他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人。
白奕羽眼神闪烁,在面具的遮挡下看不出来什么:“发生的事太多,我也会变。”他默了一下,语气严肃。
“先给我跟我说说你晕血的事。”
聂明离简略概括,他的确有见血就晕的症状,当时的他不懂得去伪装。
但是在压抑的生活中过得久了,自然而然就学会懂得隐藏自己,这也成了他的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尝试开始掌握白家留下的暗卫营,暗卫潜伏各地打探消息,交易消息,这就是他的收入来源。
后来他如愿以偿远离了京城,这才方便他活动。
“我的晕血症是后来治好的,你是目前唯一知道的人,我并不打算告诉别人这件事,而且我……”聂明离还想用这件事来当作掩护,让京城的人放松警惕。
白奕羽直接打断他的话,揪住了话里的重点:“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吧,帮你治好的那个人是谁?”
聂明离身体一僵,从白奕羽的语气里,他竟然听出来了杀心。
……
昨天看了一宿的烟花和湖上舞蹈表演,大多人等到烟花停了才睡着,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折磨人。
元沅昨天用了符,所以睡得早,醒的也早,她走到甲板上,伸了个懒腰,打算开始晨练。
这几天也不用出门摆摊,九曲镇的算命小摊子元沅都交给了银果,这时候就体现到了有一个好徒弟的重要性。
“五哥?!”
刚来到甲板上,元沅就看到角落里蜷缩着的元同月,他趴在地上睡得正香,身上披了件衣服,身上的衣服都压的皱皱巴巴,旁边还散落了一地的画纸。
她的声音吵醒了元同月。
“五哥,你不会一夜没睡吧!”元沅快不走过去。
这种状态,元沅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元同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醒来,他起来揉了揉眼睛,昨天肿起来的包已经消下去了。
“没有,我只是起来的早了一点,趁着别人都睡觉,我请开船的伯伯把船靠近了一下涟漪仙子,想把这艘豪华大船画出来,刚画完没多久,太困了就直接睡了。”
元同月打了个哈欠,他还是点着蜡烛画的。
“你也真是厉害。”元沅叹息一声,帮他把周围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