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周秘书见到时欢,神情激动的走上前,“你来了,快来,快来看看这是谁。”
藤下的女人慢慢站起身来,她身上穿着一身旗袍,身材很好,保养得当,似乎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时欢,眼眶不知不觉就变红了。
时欢坐着轮椅,她慢慢上前,明明坐着轮椅,双腿感知不到什么,可她还是行动缓慢,提不上劲儿。
“欢欢。”女人声音温柔似水。
女人走到时欢面前,蹲下身子,目光临摹着时欢的五官和轮廓,“你都长这么大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
“之前 周秘书送你过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在华国受苦,委屈你了。”
黎南姝的手指很凉,触感很柔软,时欢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妈……”
话落,黎南姝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滴落下来,“哎...哎。”
她抬手擦擦眼泪,又哭又笑,“瞧我,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泪腺也跟着变大,总控制不住眼泪。”
“妈,我很好,真的。”
黎南姝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拉着时欢的手心疼道:“好什么呀,差点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周秘书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别过头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情后,才开口说道:“老师,先和欢欢一起过来这边坐下吧?我们坐下聊。”
“对对,坐下去聊,姑妈,您腿也不好,别蹲太久了。”穆伯恩适时上前,将黎南姝扶起来。
待落座后,黎南姝拉着时欢的手不舍得松开,“不知不觉都二十年过去了。”
“是啊,时光飞逝,可是岁月却没有在老师的身上留下痕迹,老师还是和以前一样,反倒是我和张院长,我们已经老的不中看了。”
周秘书感叹道。
“张院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黎南姝问,“都好久没有联系了,老朋友们都还好吗?”
周秘书摇摇头,叹了口气,“自从您失踪后,我们最初的那几个人,就只剩下我和张院长了。”
黎南姝心中有无尽的感慨,她叹道:“沃茨发展的很好,辛苦你和张院长了。”
“不辛苦不辛苦。”周秘书忙摇头,他看着时欢,说出来的话尽是心疼:“我不辛苦,辛苦的其实是时欢,时常运真不是个东西,欢欢才多大,他就把……”
话落,周秘书猛然对上时欢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他歉意道:“对不起,见到老师我太激动了。”
“时常运的为人我很清楚,当初和他假结婚,不过是为了能让欢欢在青城有立足之地,就没指望时常运能对欢欢有多好。”
黎南姝说出最初自己的安排,“当年,我是把欢欢托付给了林翠兰。”
林翠兰,时欢奶奶的名字,也就是时常运的母亲。
“她是我在青城落脚时雇佣的保姆,为人忠厚老实……”
时欢亲昵的看着黎南姝,“妈,这些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我们母女还能再相见,对我来说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哪儿好了,欢欢,告诉妈妈,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能让你为他如此拼命?”
如果不是鞭长莫及,黎南姝真的有想去华国找那人算账的冲动!
时欢看看周秘书,后者轻点了下头,说道:“我把你在国内的情况都和老师说了。”
“他是我的丈夫,”时欢并没有后悔过,这一切都值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如果他很好,为什么从你来到英国他就没有来找过你?”
黎南姝心疼的要死,她想起什么,忙问道:“对了,你现在去了裴家,裴松明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时欢摇摇头,“我在裴家也很好。”
“好什么,裴松明那个老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