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男人的脸庞,浮现出浅浅的调侃,那双眸子里,藏着阴郁的恨意,狠辣的算计。
只有他的这双眼,让唐慕酒觉得很熟悉很刻骨。
“秦阑。”
她道。
男人的名字,在秦家是一个禁词。
而他,也早就成为秦家的弃子,成为m国的叛徒。
“想不到吧,我竟然还能活着走出安乐岛。”
“是我们低估了你的能力,也低估了你的演技。”
“安乐岛已经是我的地盘了,在那个地方,我建造了一座情报搜集王国,我和好几个国家的掌权人合作,我甚至得到了天价的渠道资源。”
“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向我炫耀你的成功?”
秦阑摇了摇头。
“不。我是要你。”
她是他的执着。
是他在容色山庄见过一次之后,再也无法忘记的“得不到”。
人活一辈子,得到的不知珍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样的道理,许多人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实过了。
唐慕酒,是他得不到的“骚动”,是他离开安乐岛最大的执念。
唐慕酒对秦阑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尤其是容色山庄的事情……
看来秦聿老公说的对,她的烂桃花太多,招来的,除了危险和算计,还有未知的谋算。
唐慕酒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她也不想这么招桃花。
吸了吸气,唐慕酒重回正题,“沉沉呢?”
“我不会让他死的,毕竟他死了,你不但不会乖乖听话,还会找我拼命,何苦来哉。”
“那好,既然沉沉现在没有危险,那我们谈谈条件吧。你想你要什么?”
他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出安乐岛,还掌控了a监狱的控制权,绝不简单。
在他身后,到底还有哪些大佬?
而这座监狱的控制权是他强行得来的,还是北洲当局、甚至是窦亦城给他的?这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秦阑敲击着桌子,嗒、嗒、嗒,很有节奏感。
俊美的脸上,浮现了对她的深情和怨恨。
“我要……你。”
“除了这个。”
“还希望秦聿死。”
“你——”
“唐慕酒,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秦聿。懂吗?”
“爱?你配说这个字吗?你当初害了多少人,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秦聿不想兄弟相残,饶你一命,想不到你会恩将仇报。”
秦阑冷笑。
“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者书写的。秦聿如今得到了秦氏集团,还把雄鹰之盟的势力彻底掌握在手中,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你别忘了,你们的儿子在我手上,现在……连你也在我手上。杀了秦聿,秦家的主人就是我,哪儿轮得到他和秦爽那个臭丫头?”
“他饶过你一次。”
“他是在彰显胜利者的所谓宽容,你觉得我会承他这份情?我说过,我宁可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意变成一个痴傻之人在安乐岛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