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潇筠涵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手术服,跟着苏凌瑶进了那间自己一直未能踏足的屋子。
此时的他见到的是头顶光秃秃的李老板,盯着对方看了片刻以后,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郁闷,好笑的是想不到李老板也有今天。
郁闷的是,这李老板就算是光头也还是好看,即便是此时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还是好看。
这一认知让他不禁思考若是自己这般模样会不会也能这样不失颜色,应该是可以的吧。
苏凌瑶并不知道这人心中的小九九,拿着那份诏书,伸到了李老板的面前问道:“李老板好本事啊!既然这等好东西都能为我拿到。”
看到这份诏书,李毅倒是笑了:“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这份诏书也不全然是我的功劳,还有烈王跟季末的功劳在里面呢。”
苏凌瑶不解,疑惑的看向他。
“当年陛下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受了烈王跟季末的不少帮助,就连我帮他做事也是因着季末的原因,这些年我也暗地里帮他处理了不少事情。
这次的开颅手术,我不知生死,但总得为你以后的安全打算,所以问他要了这份诏书。”
闻言苏凌瑶有些动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这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都在为自己打算。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一声低哑的“谢谢”是她此时以为能想出的话语。
“多谢李老板的好心,不过我的王妃我自然会保护好的。”潇筠涵语气酸溜溜的,盯着床上的男人。
苏凌瑶跟李毅同时语塞,心里都觉得这男人脑子定然是有点毛病的,这种情况竟然在争风吃醋。
满腔的感动,全让这男人争风吃醋给毁了。苏凌瑶也是无语。
倒是李毅对此表示理解,甚至还对此表示了极大的赞赏:“既然如此,王爷可得保护好王妃了,我这份诏书也最多能挡挡明抢,这暗箭嘛……就得靠你了。”
潇筠涵眯着眼睛看了看躺着的这人,最终还是点点头,这话没错。
最难防的也就是这暗箭了。
苏凌瑶看着两个男人,竟然就这么把保护自己这件事的分工给做好了很是无语,她从来不指望任何人的保护,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永远都是她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潇筠涵继续忙碌着出发前的准备,军队物资的买办,还有城外手里军队的整合都需要去处理。
若是以前他便直接住在军营了,可是现在有了苏凌瑶,他自然是不愿委屈自己住在军营的。
每天不管多晚都坚持回府。
苏凌瑶见他这么劳累也劝他别再这么两头跑了,奈何这人根本不听反而瘪着嘴问:“娘子是嫌弃为夫了?不想每天都见到为夫了?”
若不是担心这人又委屈,苏凌瑶直想说,的确不想每天见到了,跟个没断奶的娃娃一样,也不知道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怎么过的。
当然近期因为李老板的病情,苏凌瑶也已经好久没出府了。
她没想到,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府中竟然听到了步菀的消息。
这日香梅按照苏凌瑶的吩咐出去买东西,却听到了大街小巷都在说户部尚书之女不识好歹。
因知道这位步小姐跟王妃关系向来不错,这才特意打听了一番。
原来前些日子,那位拿了军功的抚军将军府的二公子上书求皇帝赐婚他与步小姐。
谁知这步小姐听闻消息,这赐婚的圣旨还未下来,便去跪在宫门口,请求皇帝不要赐婚。
这等行径不可谓不是离经叛道了。还从未有哪家的姑娘敢这般做主自己的婚事的。
听闻那尚书老爷对于女儿的行为竟然并不在意,竟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