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幸川轻笑了一下。
还是被安泞逗笑了。
就是不管自己情绪有多悲伤的时刻。
只要她笑。
他便可以,陪她笑。
他说,“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谁知道?!毕竟大人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泫国有几人能够有大人这般的权利。”安泞故意说道。
古幸川微笑着。
便不多说了。
他太懂安泞的心思了。
他很清楚,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听到萧谨行的任何事情。
亦或者说,不想任何人来劝她和萧谨行复合。
她会进皇宫只是因为安呦呦被皇上带了回来,她只能自己来带走她。
而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和他立即相认,就是想着还要离开,不想他受伤。
综上。
她这次回来就没想过会和皇上长久,也就自然不想听到任何人说皇上的好话。
然而真的只是因为厌烦吗?!
还是怕,自己也可能动摇……
古幸川也只会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
吃过婚宴之后。
萧谨行一行离开了。
很多亲朋好友也都走了。
当然也剩下一些内亲内戚,会留下来吃几天再离开。
马车上。
萧谨行喝了些酒,脸有些红。
大概是有些醉了。
安泞从后花园回到婚宴上的时候,看着萧谨行面前空了好几壶酒,而大臣们的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
他此刻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眉头皱得有些紧。
安琪紧张的看着萧谨行,小脸蛋上都是担忧,她小声地说道,“父皇喝醉了,每次都会很不舒服。”
“父皇经常喝醉吗?”安呦呦问。
“也不是经常,但是每月总会有那么一两日。”安琪想了想回答。
“喝醉了不知道吃醒酒药吗?”
“都好像没用。”
“那是他们医术不高,妈咪就可以配出很好的醒酒药,保证药到病除,服用之后马上就不会不舒服了。”
“真的吗?”安琪很惊奇。
眼巴巴的看着安泞,仿若想要立刻就给父皇用药。
安泞根本没想过给萧谨行配醒酒药。
他要喝酒,那是他的事情。
“真的。”安泞还未回答,安呦呦抢答道,“我上次不小心喝了家里半坛子泡酒,差点喝死过去,我妈咪配了几道药给我服用了,就没事儿了。”
“你喝酒了?”安琪又惊奇了。
安呦呦才四岁。
“屁股差点没有被打开花。”安呦呦想起都还心有余悸,“安琪姐姐可不要偷喝酒,妈咪打人可痛了。”
安泞都难得去搭理安呦呦。
上次安呦呦偷喝家里的酒,她也不过是轻轻的拍了拍两下她屁股,主要是惩罚安呦呦把她都没舍得喝的酒喝了一大半。
毕竟安呦呦有自愈能力,哪怕喝了酒,对她的身体影响也不大。
“妈咪,回去后你记得给父皇配醒酒药。”安呦呦不放心的提醒。
安泞没答应。
安琪漆黑的眼眸闪烁着莫大的期待眼巴巴的看着安泞。
安泞实在拒绝不了,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也没发现,靠在马车上的人,嘴角似乎上扬了那么一下。
随后又落寞的垂下。
安泞真的是可以对所有人都好。
唯独,不会对他。
马车到达皇宫,直接下榻在乾坤殿。
萧谨行被御前侍卫搀扶着下了马车。
安泞在安琪祈求的眼神下,陪着萧谨行进了宫殿,待萧谨行躺在床上之后,安泞才让平公公拿了笔墨,写下了酒醉的药方子,对着平公公吩咐道,“按照我上面写的熬制,不能差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