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大明第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他呀...以前是朱元章身边担任检校,深得朱元章的信任。
他成为锦衣卫的第一任指挥使,朱元章的意思也是让他背锅,毛骧也知道,他是心甘情愿的,毛骧一生杀人,三万是起步,还不带打折的。
但就是这个杀人无数的明朝第一特务,即使是清人修明史,也没有去抹黑他,其中原因可能只有一个...此人功大于过。
历史上,毛骧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后,侦破的第一桩大桉,就是“胡惟庸毒杀刘基”。
刘基刘伯温是不是被胡惟庸毒杀的,朱元章心知肚明,但既然皇帝认为这件事是胡惟庸做的,那么毛骧的任务,就是找出胡惟庸的罪证。
在毛骧看来,胡惟庸有没有毒杀刘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要除掉这个敢跟皇帝分权的丞相。
于是毛骧开始在包括胡惟庸在内的所有文武重臣身边安插眼线,以至于后来那些大臣家里的厨子花匠,都变成了锦衣卫的人,至于王府将军府相府的护卫,有多少是锦衣卫安插进来的,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毛骧还创造性地发明了“美男计”:让一些英俊标致的年轻锦衣卫,以各种方式混进监视对象家中,成了寂寞侍妾的“干儿子”,有的则直接成了她们的地下情郎。
太傅、中书右丞相、参军国事兼太子少傅、魏国公徐达生活简朴为人谨慎,家风正派,毛骧无法安插眼线,就把徐达家的门房福寿发展成为卧底。
胡惟庸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居然没经过认真考察,就要收买锦衣卫坐探福寿来毒杀徐达:“惟庸遂诱达阍者福寿以图达,为福寿所发。”
福寿上报给毛骧,毛骧上报给朱元章,朱元章“恍然大悟”:“胡惟庸居然敢预谋毒杀徐达,那么毒杀刘基这件事儿,肯定也是他干的!”
皇帝说是就是,毛骧要做的就是给皇帝提供“证据”,而且是确凿的“人证”。
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胡惟庸一起去给刘基“看病”的那个太医也不知道被谁灭了口,知情人就剩下胡惟庸一个,锦衣卫权力再大,也不能去逮捕丞相呀。
能够被朱元章选定为大明帝国首席特务,毛骧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在他眼里,“三木之下,无有不招”都是小儿科,他以一个特工的专业精神,发明了一种酷刑。
在这种酷刑比商纣王的炮烙还要残忍,就是铁打的金刚,也会变得无比乖巧,让他说啥就说啥。
为了找出胡惟庸毒杀刘基的罪证,毛骧抓了两个小人物:一个作风有问题,另一个偷了两颗瓜。这两个人不是完全无辜,所以毛骧对他们下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毛骧把跟胡惟庸有关而被关进诏狱的囚犯都带到镇抚司(锦衣卫衙门,掌本卫刑名,兼理军匠),请他们参观毛骧发明的“油煎馅饼”。
作为“诏狱十八酷刑”之首,“油煎馅饼”的具体操作办法,不能描述,咱们只须知道它比炮烙和请君入瓮更难受就行了——受刑者在铁锅里自己翻身,煎得滋滋直冒油,可是把旁观者吓坏了。
毛骧之所以煎偷人和偷瓜二贼而不煎跟胡惟庸有关的囚犯,是因为他要把这些人全须全尾地送到三法司大堂之上,以表明自己取得供词并没有采用非常手段。
毛骧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他成功拿到了胡惟庸毒杀刘基的口供吗,不止一个“知情人”证实是胡惟庸指使太医下毒并把太医灭口。
毛骧成功侦破“胡惟庸毒杀刘基桉”,却并没有草草结桉,而是顺藤摸瓜,又把李善长也挖了出来:有人作证,说李善长经常到胡惟庸家密谋,每次都是后半夜才出来——这明显是伪证,即使密谋,也应该是胡惟庸去找李善长。
但是不管证言真伪,朱元章是相信了,而且还把这件事写成纸条,粘在屏风上。朱元章这个习惯,大家都知道,只要被名字写在纸条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