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夕跟着安城侯上了马车,路上,安城侯就暴露了他憨批沙雕的本性,跟刚才的沉着冷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安定侯语调活泼轻快。
孙丰夕微微颔首,答到:“回侯爷,奴婢孙丰夕。”
看着孙丰夕如同寻常女子一样只会服从的低着头,安定侯便道:“孙姑娘不必如此拘于礼节,这里并非侯府,只有你我两个人,姑娘尽管把我当成朋友便好。”
这个安城侯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果说秦昭已经与常人不同,不喜人间三六九等,那这个小安城侯便要比秦昭更加大胆。
“我叫甄洺誉,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必像旁人一样称我侯爷。”甄洺誉笑的阳光灿烂。
这不禁让人费解,他真的担心秦昭嘛?人家在那边生死难料,他在这儿笑的色舞眉飞?!
孙丰夕抬头问他:“侯爷为何给我开了这个特例?”
闻此,甄洺誉侧身歪头以便看见孙丰夕的眼睛,说道:
“孙姑娘刚刚在府内不拘小节,不重俗礼,看似有些野蛮无礼,实则远不是那些被繁文缛节束缚的失了自我的公侯小姐能比的,这倒与我很是相像,开个特例有有何不可?”
听到甄洺誉这么说,孙丰夕终于放心的抬起头做自己了。
“甄洺誉。”孙丰夕试着叫了一声。
“哎!”甄洺誉答应一声,喜出望外。。。
秦昭的父亲是异性王,而甄洺誉的父亲乃是与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所以甄洺誉可是根红苗正的正统侯爷!
他今年与孙丰夕同岁,秦昭略微比两人大了两岁,他自小与秦昭相识,言语想法都颇为投机,结成了这万事利字当头的社会中为数不多的莫逆之交。
路程不是特别远,但是这木头做的车轮是真的颠!终于理解了舟车劳顿这四个字了!终于熬到了马车停下来。
“侯爷,到了。”
车内的两人相视一眼,甄洺誉率先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将孙丰夕接了下来。
放眼望去,这面前是一座巍峨高山,山路陡峭狭窄,半山腰的位置是一道华丽宫殿,居高临下,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势!
“一个行宫而已,这建的未免太凑巧了,要说为什么当今皇帝都要礼让三分,因为他就是调遣十万大军兵临山下,他也攻不上去!”
孙丰夕这是由衷的感叹和佩服,但是却被甄洺誉捡了乐,笑道:
“你可真是敢说话,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用‘他’来指代当今圣上,你就不怕人头落地?”
孙丰夕也嘴角微扬,缓慢的转过头对甄洺誉说:
“那是因为我相信侯爷,您是不会把我卖了的!对吧?”
甄洺誉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两块手帕,分给了孙丰夕一块,开着玩笑说:
“遮住口鼻,这一路不只要遇到多少毒药呢,若是半路咱俩就一命呜呼了,那你家侯爷也只能跟着咱俩一起去了。”
孙丰夕接过手帕,捂在脸上就跟着甄洺誉上山去了。
本以为一个天天炮制毒药的地方草木都得凋零枯死,没想到却是出奇的茂盛。
来到宫殿前,孙丰夕刚想去敲门,就被甄洺誉拦住了,然后自己朝着门大喊道:
“城主,在下安城侯甄洺誉,特来拜见!不知是否有幸能见城主一面?”
此话话音一落,世界变陷入了无边宁静,唯有清风摇动枝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孙丰夕张口道:“城主,小女子是珉安侯府婢女孙丰夕,今日有求于城主,还望城主施以援手!”
本以为仍旧不会有所回应,没想到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打量着门外的两个人。
孙丰夕也仔细看着这白衣男子,长相俊秀,却有些一股邪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