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曹大人在说什么,”马斗才笑了一下,“不过作为大明的臣子,马斗才不会站错队的呢!好人也会蒙冤,但终究有水落石出但时候;坏人可能得意于一时,但绝对不会得意于一世,到头来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
两人表面平静,却是话中有话,火药味熏天。
他们才说了几句,外面有人进来了。
“邱公公押着……押着…….”来人是忠州捕头余中,他见马斗才在,就没有把马千乘的名字说出,只是顿了一下,“押着人犯路过!只希望在巡抚衙门稍事休息,便要坐船往成都去呢!”
“哦,那就请马同知和余捕头领一班衙役前去护卫吧!”曹锟道,“不能让邱公公他们在忠州境内有任何闪失,要不然我是脱不了干系的,我就得唯你们是问了!”
“是!”马斗才回答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马千乘若是被判了罪,自己必遭连坐;可要是在忠州出了事,曹锟也正好有借口把自己抓起来,同时押送成都呢!这老狐狸是想让我怎么选择都必输无疑哟!”
马斗才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秦葵身上了,便不动声色地与捕头余中出了衙门,领着二十来个衙役往戚家河方向走去。
马斗才焦头烂额时,秦家坝的秦葵也正与女儿、女婿和外孙见面。秦家的三个儿子和武师陆林豹也在场。
见到才满月的外孙是一件叫人欣喜的事情,可是秦葵高兴不起来:他看见马夫人也跟着女儿女婿来了,看到大家惊恐而又焦虑的神情。
“出什么事了?”不等马千骑开口,秦葵就问,“亲家与刺史曹锟彻底闹翻了吗?”
“不是!是马千乘出事了呢!”秦良璧一下子眼泪汪汪。
“出什么事了?”秦葵问。
马千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恳切地说:“家父求岳父帮忙暗中救下我这个堂弟,还望岳父看在我们一家的份上,伸出援手哟!”
“马天德过去是马家的大将,一把大刀纵横江湖数十年,少有败绩呢!”陆林豹说,“听说号称西南武将第一的四川总兵刘挺也曾向他讨教过刀法哟!看来马千乘和马天德都在隐忍呢!他们不想让那个谋逆的罪名扣在头上,要不然姓邱的太监能这么容易就抓了他们?“
“不管怎么,我都希望岳父能够想出办法救下马千乘,要不然石柱很快就会落入杨家手里的,”马千骑更咽着,“没有我这个弟弟,我们马家也就完了。
“求爹爹了,”秦良璧跟着附和,“马千乘若有事,素贞小妹一定受不了呢!爹爹救了马千乘,也就是救了咱小妹啊!”
秦葵早就看出秦良玉对马家世子有情。作为父亲,他虽然表面不说,却是什么都一清二楚,也是暗暗默许的。
思考良久,这个朝廷员外郎问他的三个儿子:“我记得你们中间的那个会划竹竿,水性也最好呀?”
“我们都会划竹竿啊!不过要论水性,谁也赶不上二弟秦帮翰!”秦帮屏接着说,“二弟可以在水下憋上半个时辰的气呢!”
“那好!杨应龙谋逆的苗头越来越明显,救马千乘,也就是救下了将来朝廷平叛的一股力量,这种为国尽忠的事,我当然不愿缺席哟!”秦员外说得很坚决,“只是必须让邱成云一行离开了渝州的辖地才能动手!”
“这叫投鼠忌器呀!在渝州的范围,马斗才、秦员外都是重要的嫌疑哟!万一人家沿江搜查,素贞她们的暴露也是可能的哟!”陆林豹附和着,却把眼睛转向了秦员外,“不过离开了渝州,在哪里救人好呢?”
“就在合江吧,那里已经是泸州的地界,赤水河在那里汇入长江。那一段的人也最爱划竹竿比赛。每天江面上,划竹竿的络绎不绝。你们三人就在那里去制造一次沉船事故!”秦葵说,“既然帮翰水性最好,就由他假装掉下竹竿,潜入水底,凿穿邱成云的官船。邱成云见船要沉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