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起来,当然是因为她已经不能纯粹地把赵芳敬当作自己的“父兄”了。
全拜那“梦境”之中所经历的那些荒谬情形。
一想起这个,忍不住又开始记恨程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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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才往云霄楼二楼上走的程晋臣突然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赵尚奕听见了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先前落水着了凉?我说要叫人弄两碗姜汤来喝,却只是逞强,回头病倒了看你怎么后悔呢。”
程晋臣道:“这没什么,不像是着凉。”
身边赵曦知道:“不是着凉,难道还有人惦记你不成?你的身子不比我,何必死撑呢。”
赵尚奕闻言笑道:“三哥,不要只管夸口,晋臣毕竟也是习武之人,也不至于就差你多少。”
赵曦知道:“哼,什么时候倒要跟你比一比,看看谁更厉害。”
程晋臣回头笑道:“实在不敢,我自然是比不过三殿下的。”
赵尚奕也笑说:“三哥你这是为难晋臣,若是动手比武,拳脚无眼的,不小心蹭破块皮儿,晋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曦知道:“我难道会跟他计较这些?”
赵尚奕道:“你不计较,皇后娘娘却自然心疼儿子的。”
三人说话间到了二楼靠窗的雅间里落座,程晋臣因是来过几次的,便轻车熟路地吩咐小二去上精致爽口的酒菜。
赵尚奕跟赵曦知乃是第一次来,两人坐在窗边往外打量,却见一棵极大的柳树正在窗下,那柳丝几乎垂地,给风一吹,如同美人的发丝款款摇摆。
赵曦知不由笑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怪不得先前桑大哥他们最喜欢来这里。”
程晋臣道:“我先前来过两回,有一次也碰见过桑统领,不知今儿运气怎么样。”
赵曦知眼睛一亮:“真的?”便又探头往楼下细看,恨不得桑岺立刻出现。
不多时那酒菜陆陆续续上来,赵曦知见那新笋色泽如玉,夹起来尝了口,果然爽脆清甜:“不比宫内的御膳差。”
赵尚奕道:“三哥不太懂行,宫内的东西虽也是新鲜采买,但总要经过重重的手续,等送到咱们跟前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哪里比得上这里简单。”
赵曦知道:“原来咱们反而不如外头的平民百姓受用?”
程晋臣笑道:“这话千万别在宫内说,我今日带了两位殿下出来已经是破格逾矩了,若是给人听了去,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赵曦知啧道:“你看你,年纪越发大,胆子却越发小了。”
赵尚奕却说道:“晋臣这并不是胆小,只是行事规矩罢了。他倒是想放肆些,只是他若做出来,他们荣国公府也要跟着受牵连。”
程晋臣笑道:“四殿下懂我,容我敬一杯。”
两人碰了个杯,赵曦知在旁啧了声,道:“你说你行事规矩,那今儿你怎么头一个冲出去救那乔家丫头呢?”
程晋臣微怔,继而笑道:“当时担心妹妹出事,就顾不得别的了。”
赵曦知道:“看得出你是很上心那丫头了,我也听说,早先她给十三叔带进京后,跟你们府内过从甚密,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程晋臣差点儿把一口酒喷了出来:“殿下!”
赵尚奕忙笑道:“三哥,你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姑娘是凤凰命,你这不是害晋臣吗?”
“什么凤凰命,”赵曦知吃了一口酒,皱眉嫌弃地说道:“一来我早跟你说过不信的,二来,若真的喜欢她,又何必在意那些子虚乌有。”
程晋臣苦笑摇头不已。赵尚奕也觉着赵曦知真是胆大包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料赵曦知又大发高论:“且我看,这次张天师只怕是真栽了,若她真真的是凤凰命,今儿的龙舟赌赛岂不是她赢定了?且今日那局面看来,她真的可能坐享其成,但偏偏的……竟是个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