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韶华宫中可谓是热闹非常,那淮王是趴在贵妃榻上连哭带嚎,扰得太皇太后脑门子一阵抽痛。
可这一抬头,却已经看到太医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太皇太后眨了几下眼睛看向身后,这淮王可是刚到,她这还没来得及请太医,他们怎么就来了?
“臣叩见太皇太后娘娘,臣听闻淮王殿下受了伤,故而前来照看一二!”
“谁让你来的?”
“这……回娘娘的话,是皇上!”
“哼,他倒是会做好人,母后,要不是因为那个小兔崽子……”
“闭嘴,你冲撞了皇上,本就该受罚,摄政王没有摘了你的脑袋,那都是他对你照顾了。”
太皇太后一边怒吼着,不停的朝着那淮王暗自使了眼色。
尽管淮王现如今是十分的憋屈,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再继续口舌招摇了。
那太医静静的杵在那里,直到太皇太后让他上前,便马上凑了上去,片刻之后却又兀自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一直精神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忽而看到他松懈下来,便不觉疑惑的开口道:“怎么回事?淮王身上的伤势……”
“回太皇太后娘娘,淮王这伤看上去是皮开肉绽的像是受伤极重,但实则这用刑之人自有巧妙之处,他是鞭鞭见血却未伤筋骨,淮王殿下只是皮外伤,待臣上了金疮药,不日即可康复。”
“你说什么?老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不碍事?我看你就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猛然从贵妃榻上起身朝着太医怒吼的淮王,却不料太皇太后忽而制止了他的话语,而后又阴恻恻的笑出了声。
待到那太医一脸惊魂未定的替淮王包扎好了伤口退下去之后,淮王才喋喋不休的叫道:“母后,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步非宸承了你的情,还敢对我这样大打出手,他分明就是……”
“你这个白痴,你懂什么?今日若不是他出手,只怕你会去了半条命;你难道没听到刚刚太医的话吗?他那是手上拿捏了分寸只伤了你的皮肉却未伤及骨骼,你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哀家给了他一个面子。”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语,淮王却仍旧众怒难平,他怒火中烧的说道:“可是母后,他既然要承情,就该站在咱们这一边来对付小皇帝,可你看看他……”
“你懂什么?他毕竟是先皇一手提拔的亲信,想要收买他的人心,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做的事情?”
母子二人正在凭空臆断之时,殿外却又走进一人,低声说道:“太皇太后娘娘,摄政王将你册封那夲侯原配夫人的懿旨又给退回来了;他说……他心中有愧,实难接受太皇太后的美意。”
听了这句话,太皇太后侧目观望着下面之人手中的懿旨,却忽而脸颊上扬起一丝得意的讪笑。
“淮玉,你看到了吗?他步非宸这是在向哀家示弱了,这日后……他一定会慢慢被哀家尽手掌控之中的。”
尽管后背此时还是火辣辣的一片剧痛,但淮王一眼看到下面的懿旨,马上也跟着低笑出声:“母后,他果然是示弱了。”
“那哀家就……来人,将这懿旨再给哀家退回去,就说摄政王今日的一切都是按照朝廷律例所为,哀家深感欣慰,这惠安县主的名分既然已经有了,哀家便也不会收回成命。”
下面的人有些古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又看着那好似烫手山芋般在掌心之中退也不是,收也不是的懿旨。
忽然殿外又走进来一人,表情平静的说道:“回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已经在外面了,说是来给您请安的!”
“好啊,那小崽子这个时候还敢来?本王一定饶不了他……”
“淮玉,他现在是皇帝,你难道忘了吗?”
“可是母后,那儿臣身上这伤^……难道就要这么算了吗?”
心中实在是淤堵着一口怨气,而太皇太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