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里的虱子,那是她从那边带过来的,你能保证她婆婆没有吗?”
霍安拉着寇溪:“行行行,我来收拾行了吧?”
寇溪气的伸手在霍安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你就知道和稀泥!”
“那能怎么办?老爷子已经退到了小土房里睡觉,再说下去他就该要上吊了?是我没用,不能争取到常驻家属房,没能兑现结婚之前的承诺。”霍安这一道歉,寇溪心里头的火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火气不应该跟霍安撒,他已经竭尽全力捍卫自己了。可是再如何袒护自己,也不能跟自己的亲爹对着干。
以这个时代的风俗以及条件来讲,寇溪总是闹着分家确实尤为伦常礼度。霍安要是真的顺着自己的意愿跟他老爹对着干,最终也会落得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名声。
可面对这么让人糟心的一家子,寇溪想要好脾气的应对太难了。
寇溪站在外面板着脸生气,霍安又是烧着炉子暖屋子又是收拾卧室的卫生。似乎他不弄干净了,寇溪就不会回屋睡觉似的。
“哎呀,你站外头干啥呢?”李翠莲终于慢悠悠的从邻居家里头回来了。看见寇溪娘家的吉普车酸溜溜的问道:“这车金贵的还得瞪眼睛看着啊?”
寇溪别过脸不理她,李翠莲来气了:“嘿,你这个孩子咋这么没有教养呢?老人跟你说话,你这是啥意思?”
“大娘,你们回来了!我想坐汽车,我要坐汽车!”霍天一拉着寇溪的手指晃悠,撒着娇央求道。
“等你大爷把我们屋收拾干净了,把那一泔水桶的屎尿倒了再说吧!”寇溪低着头看着霍天一:“天一啊,这几天在家里过的咋样啊?有没有好好听话呀?”
“收拾啥屋子啊?”李翠莲趁着脖子往东屋里看,嘴巴里啧啧道:“你这个人就是瞎干净,那也不埋汰收拾啥呀?”
说话间她想起宋建刚一家三口睡在这边的,立即拉下脸:“咋地,睡你家两天炕,就让你嫌乎拉?”
“嫌不嫌的也得收拾干净再睡觉吧!”寇溪懒懒的回道:“满地的垃圾毛嗑皮子不得扫干净了?沙发垫上踩得都是泥巴,穿鞋踩在炕上的单子上睡觉弄的都是黑印子不用洗么?”
寇溪随意扒拉一下霍天一的头发:“你看看,这孩子头发里都生虱子了!妈呀,你赶紧给他好好洗一洗吧,用硫磺皂里里外外搓一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