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贵的咆哮的声音将迷迷糊糊的寇溪吵醒,她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被子。皱着眉头坐起来,揉着头疼的太阳穴发呆。
“咦?”寇溪披着被子看见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军绿色外套,又看着韭菜架子下丢着的军绿色行李包。
寇溪瞪大眼睛兴奋又紧张,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在她记忆里,霍安结婚第一年春节确实没有回来。他是五月份的时候才回家的,因此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寇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又要回来了呢?
寇溪从炕上下来,急匆匆的要往隔壁房间走。走到门口看见镜子里蓬松的头发,寇溪连忙又转悠回来。
紧张的在房间里转圈,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好。在屋子里转悠了三四圈,寇溪一拍脑门:“洗脸,换衣服!”
因为知道今天的年夜饭是要自己来做的,所以她并没有收拾的多干净。
幸好昨天晚上寇溪烧了热水,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洗了个澡。但头发上淡淡的香味早就被饭菜味给压过去了。
寇溪打了热水洗脸,将平时夹煤块的铁钳子洗干净擦干放在炉子里烧。将窗台上的喷壶拿过来,冲着自己的头发喷湿。
然后取出雪花膏润肤,再用宫灯杏仁蜜擦脸。拿起“春凤”香粉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擦的这么白。但是还是用“怡美”彩妆盒,将眉毛画了画,又涂了一个眼线。拿出绿管的口红,淡淡的涂了一层。
寇溪过了年虚岁二十一了,这样好的年纪即便是不化妆也是粉里透红的好看。用后世裸妆的手法,稍微打扮一下整个人又精神又好看。
寇溪从炉子里取出铁钳子,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拿着剪子一缕一缕的往下撸。微湿的头发随着铁钳子发出一声声‘呲呲’的响声,房间里立即弥漫出一股烧糊的味道。
这个年代也没有直板器,寇溪想到了过去的人喜欢用这种铁钳子给自己卷头发,索性弄了个直发。
好在她头发长,自己平时做得多了手稳。不一会儿她的头发全部都直挺挺的。寇溪拿了一块湿漉漉小手绢放在额头上。小心翼翼的夹着刘海轻轻往里面扣,简单整齐厚厚的齐刘海也弄好了。
寇溪将铁钳子放回去,收拾好满桌子的狼藉。对着镜子,将头发弄了个丸子头。打开衣柜,想了想换上一件洁白如雪的高领毛衣。这是她自己闲暇的时候照着画册织的!还有一件正红色掐腰蝴蝶袖短毛衣,下面配一条这个时代颇为流行的毛呢及脚踝长裙。
寇溪想了又想觉得红色实在是太刻意了,还是穿着白毛衣更好看一点。
这件白毛衣她织的挺长,长度就在膝盖高两寸的地方。而且为了让自己在过年的时候保持体重,特意比自己正常的尺码小了一点。此时她穿上这件毛衣纤细有度,将胸、臀以及后腰窝的弧度全都勾勒出来。
寇溪脱下大棉裤,在秋裤外面套上自己织的毛裤,毛裤外面套了一条健美裤。踩上她过年买的黑色军勾皮鞋,那皮鞋实际上是个小靴头,寇溪穿着弹力裤白袜子也丝毫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样子。
穿戴一新的寇溪站在镜子前左顾右看。镜子里的人青春靓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辜。她特意画的眼线越发显得眼睛大而有神。涂了口红的白净的脸,气色红润有光泽。
这个年代一般的时髦女郎都会烫一个大波浪,寇溪偏偏另辟蹊径。丸子头加上齐刘海,让她看起来像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似的。
白色的长毛衣将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贴身的弹力裤让她的腿显得很细。寇溪很满意这个打扮,想了想又将香水弄了一点抹在耳后。确定自己完美无瑕了,这才兴冲冲的走到了隔壁。
寇溪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钟,给自己打了打气:“好歹我现在的年纪比他大,我有经验他没有,加油,加油!”
拉开了门,寇溪走进来。霍大贵正好站在走廊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