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他,你就对我动手?”容溶不愿在太子面前示弱,她挣扎着想起身,又因为疼痛再度瘫倒在地:“你知道自己如此维护的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说话间,容铮已经来到容溶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容铮的这句回答让容溶有了新的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容铮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你喜欢上他了。”容溶笑着说道。
容铮持枪的手指微微一蜷,很快又恢复如常。
太子与叶钊灵的恋爱故事既梦幻又浪漫,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但溶溶明白这不过是一套欺骗大众的说辞,这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一个人一旦动了心,就拥有了最大的弱点。容溶相信很快她的这位堂哥就会发现,喜欢上那个人是他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
不过容溶并不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容铮,她等着看他弥足深陷,再亲手摘下这颗苦果。
“你不能杀我。”容溶主动揭过这个话题,笑够了之后,她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你甚至不能把我怎么样,当朝太子组建武装,是想伺机夺权吗?”
“你也不遑多让。”容铮十分不屑地扫了一眼遍地散落着的武器枪械,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你?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公主,谁又会真正去追究她的死因?”
“容铮!”容铮这句话准确地戳到了容溶的痛处,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偏执又疯狂。
“我说得不对吗?这些年就算你做得再多再好,又有谁真正在意过你?”容铮知道容溶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他踩着容溶的痛脚,故意说道:“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就算我倒下了,站起来的也不会是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都没有人重视过容溶的努力。尽管她比她的兄弟叔伯们都优秀百倍,也得不到该有的尊重。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公主,像她这样的女孩出生在皇室,只会被视为一个吉祥物。
“容溶,你很优秀,我尊重你这个对手,也愿意和你公平竞争。”说到这里,容铮想起了枉死的傅译文:“但你不该祸及无辜的人。”
怒到极致,容溶的脸上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意。容铮生来便是太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他轻轻松松就能拥有的一切,是容溶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好,好得很!你知道吗容铮,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容溶捂住伤口站起身,来到容铮面前,轻声问:“你就不想知道侯爷的小秘密吗?”
“我可以亲自问他。”容铮用枪抵住容溶的额头,阻止她再往前靠近自己:“比起经过你的口,我更想听他自己说。”
容溶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顶住额头,她从容铮的眼中,看到了切切实实的杀意。她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很快又维持不住:“容铮!你敢!”
“这枪是替傅译文还你的。”
容铮没有在“敢不敢”这件事上与容溶多费口舌,而是直接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