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鹏程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不过他回想起高中时候学习过的相关内容,好像汗液里面确实没有人体细胞。他正在回忆的时候,吴玲玲那边又说话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遇到麻烦了吗?”
柳鹏程说道:“我岂止是遇到麻烦,我简直是见了鬼了,明明知道谁干的,就是没有证据。”
吴玲玲说:“那你手头有什么,你说说看,没准我能想出办法呢?”
柳鹏程没好气地说:“就一只手套,凶手戴着这只白色劳保手套拿着一把大匕首杀了十个人?”
吴玲玲在电话里惊呼一声:“杀了十个人?戴着一只手套?”
柳鹏程说道:“对,就是这只手套。”
吴玲玲说道:“你看,你说话得说全,你不说清楚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呢?你说的那种白色劳保手套我知道,本来就比较粗糙,他还拿着匕首,还杀人,那就说这只手套和罪犯的手,长时间产生连续的,高强度的摩擦,那可不只是汗液的问题,死皮,甚至是活的皮肤,汗毛都非常有可能在这只手套里,但是,国内能做到这个级别提取的人可不多。”
柳鹏程急忙问道:“那你呢,你能完成这种提取吗?”
吴玲玲笑着说:“我可以,但是把握不大,我老师一定可以。”
柳鹏程说道:“好,我明天,不对,今天就让清滨市局的法医去找你?”
吴玲玲说道:“那就还叫那个林明过来的,他打杂跑腿还是挺勤快的,不像有的地方的法医,自己什么都不会还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
柳鹏程说道:“行,那就麻烦你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吴玲玲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皱了皱鼻子,对着电话小声说道:“臭鸟,呆鸟,笨鸟,傻鸟,哼!”
给吴玲玲打完电话之后,柳鹏程急忙直接去找了老周,把和吴玲玲对话的内容和老周一说,老周说道:“我马上就安排,如果手套上能提取出DNA,那这个桉子就打破僵局了。”
三个小时以后,林明带着采集的邹啸的样本和蔡北坤的样本,以及密封保存的一只手套,搭乘班机飞往沉城。
而围绕受害人的调查,也开始有了反馈。
洪家老大在清南第三医院财务科上班,她的婚姻非常幸福,而他的老公最近也有升迁的风声,因为连续多年供暖工作都做的不错,市民家里非常暖和,供暖办主任可能很快就会升迁建委任副主任,而他也将前进一位,成为市供暖办一把手。
供暖办这个单位看着不起眼,却是非常好的单位,因为这个单位和疗养院一样是有一个休息期的,每年就供暖那几个月忙,其他时间基本处在半休假状态,基层的干部和工人甚至是一年几个月带薪假。
这还不算,供暖办每年还有采购海量煤炭的大权,新小区和建筑的开发也得先找供暖办。可以说供暖办主任,是一个城市比较有实权的官员之一,而且不显山不露水,是一个低调而实惠的职位。
大姐家的孩子也十分出色,当初中考的时候查两分没有考上清滨市的重点高中,考上了清南一高中,本来依照他家里的实力,弄个清滨一中,二中,五十八中的自费名额都是轻而易举,家里也不是拿不出钱。
可是这孩子非得说什么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直接去了自己考上的清南一中,现在是理科重点班的班长,学习成绩自然是名列前茅。学校也把他当作重点大学的苗子培养。
洪家老二的家庭也不错,她也是洪家唯一经商的,在清南最好的初中,清南四中校门外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的文具店。她老公家里是教育世家,他老公的爷爷开办了清南县第一家现代中学,他父亲也是做了一辈子的老师。
公安局得到的信息是他老公是地理老师,实际上是不准确,或者说是不全面的,人家确实是清南四中的地理老师,可是人家还是教务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