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乐了:“别的院子外边挂的是什么年货都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没发现一号院,那贼瞎?再说了,你就是外边年货把墙都挂满了,能比得上一号院的局长小洋楼?”
金梅问道:“那你说为什么他们没偷一号院”
柳鹏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我问你,比如,我说比如啊,咱矿务局王局长家里如果被偷了,结果会怎么样?”
金梅瞪大了眼睛:“那事儿可就大了,王局长可是中直正厅级干部,他家要是出了事儿,可不是瑞州市能兜得住的,估计当天就得全市大排查,第二天省厅领导专家组就得下来!”
柳鹏程说:“所以人家没动一号院啊!”
金梅说:“就是瑞州人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咱家属区几号院是几号院吧!不对,你的意思是矿务局的人干的?”
柳鹏程笑着说:“我可没说,都是你说的。”
金梅紧紧皱着眉头:“那也不对,咱矿务局都是下井的,哪有会飞檐走壁的啊!”
柳鹏程气笑了:“你啊,咱瑞州最高的建筑是什么?”
金梅得意洋洋:“是咱矿务局三矿的矿井竖井啊!这我可知道!”
柳鹏程紧接着问:“竖井是谁检修的?”
金梅大吃一惊:“是咱机械厂负责检修!”
柳鹏程又问:“咱矿务局家属区新楼的铝合金窗户是谁做的?”
金梅瞪大了眼睛:“是机械厂新成立的铝合金门窗车间!”
柳鹏程问:“你想到了什么?”
金梅咽了一口吐沫:“如果有一个人,他原来负责竖井检修,后来又调到了铝合金门窗车间,那他就既有攀爬能力还有不费劲儿打开铝合金窗户的能力!就是罪犯?”
柳鹏程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可算是明白了过来了。于是他趁着金梅迷糊着,又接着说:“入室盗窃说白了就是一种侵财犯罪,不管是谁,拿了钱就要花。”
金梅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说道:“我明白了,我回去问问我爸,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他原来是检修竖井的,后来调到了新成立的铝合金车间,最近几天花钱大手大脚!或者家里突然多了家用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