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两男子说的真切,这模样看的人免不了生出一把同情心,而这种手段县太爷为官多年,早已司空见惯:
“哼!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本官自会派人查明,现在,就先交代你们是哪里人士,我也好差人去查查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县太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年轻男子一听县官这话顿时忘了作何反应,他们连父子之说都是假的,刚刚一时情急,才编出来一个缠绵病榻的老母亲。
因为当今圣上很是注重孝道,遇到与孝有关的,即使犯了事,在没有实际伤害的情况下,有可能会不予追究,可如今他上哪去寻一个病重的老母来啊?
“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们刚刚在骗本官?”县太爷问。
“不敢期满青天大老爷啊!只是……只是草民……”年轻男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这模样,县太爷心里也有了一杆秤,随即怒问道:“只是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哪里人士都说不出来吗?本官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先抢到这签简,谁就有机会先说,本官也可以考虑对先说的人从轻发落!”
县太爷说完手伸进竹筒里,拿出一块签来扔到了那两人前头不远处。
两男子一看立即争先恐后的上前,去争夺那只距他们几步之遥的签,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攸关性命的时候,哪里还会顾及他人呢?
只见那两男子为了争签,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你拉我扯的,都不肯让着对方,所以争夺的困难了些,不过为了自己,二人倒是没有耽误多长时间。
最后,是那个年长一些的男子抢到了,他急忙喊道:“大人,草民抢到了,草民一定会如实招来的,求大人给我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倘若有半句虚言,你的下场也无需本官多言了吧?”县太爷道。
“是是!草民一定如实招来!”年长男子保证后,把他们之间做的事都抖了个干净。
“回大人,草民本名李志,是俞洲人士。”
县太爷一听怒吼道:“什么?俞洲距这里可有千里,你们……你们可真是会找好地方啊!”
县太爷发怒,年长男子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发一言。
此时,师爷劝道,“大人,不如先听他说完吧!”
县太爷听了狠吸一口气后才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继续?”
“是是!草民这就继续,因着年轻时草民游手好闲,惹得父母对我寒了心,便与我断了亲,后来,我只身一人外出,但没一技之长,草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几个月前,”男子指了指一边的同伙道:
“是他找上了我,他说他叫罗鹏,还说可以带我挣钱,那时我已经饿的没办法,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便先答应了他。”
“但后头我知道他是做拐卖的时候,拒绝了他,虽然我平日里无所事事,但这犯法的事我也不敢做啊!”
“只不过最后,罗鹏一直在我耳边游说,还说做一次便够吃用好久,还说他那边只是暂时缺人手,要是成了钱分我七成,到时我想走还是留,都由我自己,我没忍住,便跟了他。”
“三个月前,我们化了名,在席洲古经镇开始了第一场,当时掳了一个单独外出的少女,我们装成她的父亲和哥哥,那时路人并没有起疑心,所以我们轻易得手了!”
“事后,我们把那姑娘买到了青楼,因为她皮相不错,所以得了个好价钱,罗鹏也按之前说好的,分了我七成银钱,我那时拿着钱就想回乡,但上了贼船,哪会那么容易就下船。”
“罗鹏当时威胁如果我走了,就去报官,因为一开始认识时他请我吃了一顿饱餐,饭桌上他问我是哪里人,当时我没在意,便直说了,哪里料到他是早有目的的接近我。”
“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随后我们一直往南走,期间又拐卖了好几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