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已经带回来,他们只能救人救到底,薛哲找来剪刀,一点点剪开他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把人擦洗干净,这下可累坏了薛哲。
“是不是李大夫又上山采药去了?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来?”薛哲不禁疑惑道。
“嗯!也有可能是到别处行医去了,不然李大夫一般不会不在家的。”薛敬道。
“爹,我看他的伤口大部分都在上半身,还是先把裤子给他穿上吧!”薛哲觉得万一等会人家醒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怕人家难为情。
“那你先给他换上吧!我去找找安智。”薛敬说着也出了门。屋里只留下薛哲一人,他看向一边桌子上的几个小瓶子,是救回来的人身上带的,不过上头没写名字,他也不敢乱用。
给人换上裤子后,薛哲提着脏水,拿出去倒了,床上的人还是纹丝未动。
薛敬出了门,直往李大夫家而去,却看到大孙子焦急的等在李大夫院子外,一看到自家爷爷,薛安智急忙说道:“爷爷,李大娘告诉我李大夫上山采药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是上哪座山头采药,这可怎么办啊?”
“这……”薛敬一听果然是上山采药去了,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先讨一些药回去给人用了,薛敬想着又敲响了李家的门。
开门的还是李大夫的妻子王氏,一看到门外的薛敬,还不等王氏开口,薛敬就率先说了话,“弟妹啊!家里有没有什么愈合伤口的药,你要是认得的话能不能先卖给我一点啊?”
王氏一听立即道:“治疗外伤的药是有的,我这就给你拿去。”说完立即跑回屋里,因着丈夫常年与药为伍,身为妻子的她也耳濡目染,倒是认得一些简单的膏药,而且丈夫时不时的就要上山采药,也叫她认一些寻常的膏药,就是为了他不在时可以应应急。
薛敬一听有药,心放下了一小半,没一会儿,王氏拿着两瓶膏药出来了,嘱咐薛敬怎么用后薛敬也不含糊,直接给了钱道完谢后带着孙子往回走去。
这边薛哲接到了药膏,立即就给人抹上了,又拿崭新的布带缠上伤口,做完这些后,薛哲道:“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这话也不知道在说给床上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总之听天由命吧!
三日后
薛安竹又像往常一样偷偷在窗口看救回来的人,他还是昏迷不醒,三日前李大夫已经来看过一回,把完脉后给人看了伤,又开了几幅药,说吃两天看看人能不能醒过来,要是没什么反应,还是送到镇上医治吧!
原本薛敬是打算第二日就送人去镇上医馆看看的,但晚上薛正回来的时候说官府在搜寻一个人,这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偷东西偷到县太爷府上去了,还告诫镇上的人和去镇上赶集的,要是发现有可疑人物,立即来官府报案。
这下可吓的一家人三魂七魄都去了大半,镇上也不敢去了,而张氏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尽快把人弄出去,是死是活也不关他们的事,毕竟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啊!而薛敬却想到万一不是官府通缉的人,那他们岂不是错怪了好人?
最后一家人可是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把人留下来,他们真的做不到把一个大活人重新扔到深山野林去。
这不,所以就有了眼前这一幕,因为不确定这人是不是通缉犯,薛安竹一般过来看的时候都是在窗口看的。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皮肤白皙,相貌堂堂,妥妥的一个美男子,就是年龄大了些。
薛安竹每天都会来窗口这里看上一看,主意是这帅叔叔即使躺着,也很好看啊!
就在薛安竹一眨不眨的看着人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皮子,薛安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继续盯着看,没想到,床上的男人动了眼皮之后,迅速睁开了眼睛,许是察觉到有人看着他,头一侧,往窗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