唝——
几乎是在刘季和羌人战士,跳进壕沟的一霎那,身后城墙内的火药包,也同时爆炸了,声音很闷。
仿佛谁放了一个大闷屁!
但肉眼可见的是,那段城墙似乎震了一震,城墙上的西域守军,亦是被震的东倒西歪。
包括那辆紧贴城墙的着火冲城车,也随之一震,继而轰然散架。
被刘季用来塞住爆破洞的撞城锤,更被爆炸动能冲开,如同一支超级弩枪,呼啸着飞出数丈远……
哗啦啦——
壕沟中水花翻涌,刘季和麾下羌人战士,从冰冷的积水中探出脑袋,向城墙观望。
“乃翁将军,这好像没有成功啊?”
有羌人战士看了两眼城墙后,忍不住失望向刘季道。
刘季闻声,那被烧焦又浸水的大胡子,不由翘了翘,很是无奈。
一来,费劲巴拉冒着被活活烧死的风险,却没能成功爆破,抢到破城之功,他怎么可能不失望?
二来,也怪他平日里没个正经,张口闭口自称乃翁,羌人战士不懂其意,还以为是他的别名雅号,便以‘乃翁将军’称之。
向别人自称乃翁,是占便宜。
可反过来,便是骂他了,而且是全军的羌人战士都在骂他……
“《大秦兵事基本书》中有言,以火药爆破时,封闭越紧威力越大,可我用来堵塞爆破洞的攻城锤,被爆炸之力崩出来了,想必也泄露了不少威力,因此才导致不能炸塌城墙!”
刘季连猜带蒙的解释一番,安抚失望不已的羌人战士们道:“不过,倒也不必灰心,既然已经炸过一次,这段城墙纵然坚固,也差不多该塌了,咱们把携带的单兵霹雳弹集中起来,只需再炸一次,必塌无疑……”
他的安抚之言,不觉间又变成了鼓劲儿,竟想怂恿羌人战士再搞一次。
众羌人战士摸出携带的单兵霹雳弹,却发现都已浸水严重,也不知拉发式引信,还能不能引燃。
噼里啪啦——
就在刘季和羌人战士们,躲在冰冷的壕沟积水中,琢磨着搞集束炸弹时,当面的城墙突然开始有大片沙土墙体剥落。
刘季听到了动静,小心翼翼将带着铁胄的脑袋,探出壕沟瞧看。
那段城墙上剥落的沙土墙体,此时已越来越多,而且那爆破洞处,有巨大的裂纹出现,向四周蔓延开去。
城墙上的西域守军,大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正拥挤着往两侧逃,想要离开脚下这段城墙。
刘季两眼放光,当即向一众羌人战士急声道:“听乃翁号令,一起把霹雳弹全扔到城墙下,预备……拽引信……扔~!”
呼呼呼——
羌人战士很听话,也不管浸水的霹雳弹能不能炸响,刘季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毫不犹豫的随着号令声,一股脑将携带的霹雳弹,全部拽断引信投出。
轰——
轰轰——
数十颗浸水的霹雳弹落在城墙下,仅有几枚炸响。
但,这几枚单兵霹雳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震动,却宛如压垮稻草的最后一根骆驼。
城墙呼咚一声坍塌了!
沙尘漫天中,足足塌出了一个三四丈的缺口!
……
与此同时,秦军攻城大阵。
呛啷——
蒙恬拔出战剑,斜指向缺口,凛然大喝道:“先登奴军,攻~!!!”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随之敲响,没有甚么循序渐进,一开始便是急如骤雨,催的人肺腑发颤,热血翻涌。
“嗷嗷嗷~!!!”
阵前早已蓄势多时的羌人先登奴军,立即发出震天的啸叫战吼,顶着盾牌冲过护城河上的一条条壕桥,以及填壕车配合沙土填出的道路,向那城墙缺口处冲锋。
咻咻咻——
缺口两侧的城墙上,西域守军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