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收取了?”
冯劫向老王绾一揖手,皱眉问道。
这是当初秦墨辞相的诱因之一,而且诸官最后也弄到了混凝土秘方,打算把全天下的驰道,都修成混凝土的,让嬴政和秦墨没脸再收过路税。
可由于南征百越的耽搁,如今混凝土驰道,也不知道修的咋样了!
老王绾无奈道:“河西国在边界关城设卡,除收取商税之外,也已然开始收取过路税啦。”
“前往河西国经商的商旅,也皆愿意缴纳,一個愿打一个愿挨,我实在没法子。”
“依我看……只能等天下驰道全修成混凝土,介时商贾们走别的道路出塞,也能节省大量时间和成本。”
“彼时,这河西直道的过路税,自然也就废了!”
诸官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非要去阻拦,就显得两头不讨好了。
甚至是两头都得罪!
……
诸官说话的功夫,御驾已是进入咸阳城。
但映入眼帘的城内情况,却是让年余未归的随驾诸官目瞪口呆。
道路两侧,全是密密麻麻的商旅车马和骆驼商队!
这些商旅中的商人,有喜穿红衣的楚地人士,也有喜穿白衣的燕赵人士,更有喜穿黑衣的关中人士。
但最多的,则是善于经商的齐人,以及高鼻深目的异域商贾!
御驾进入城内后,商旅车马和骆驼商队,都不敢再随意行走。
大秦商贾们向御驾揖手大拜,异域商贾们则匍匐在地。
“怎如此多的商贾?”
“家中来信,说咸阳陡然繁盛,更胜往昔数倍,我已然有过设想……可这……”
“他们……皆是来往河西国的商贾吗?”
诸官看着道路两侧的车马骆驼,忍不住七嘴八舌向老王绾问道。
老王绾苦笑着点头,解释道:“秦相举行过那一场拍卖会后,御驾没几日便离开了的关中,所以诸君是不知道啊,之后一段时日,商旅从四面八方涌来咸阳,宛如过江之鲤!”
“那般多的商旅到了咸阳后,确定陛下颁布的解除商人贱籍诏令为真,确定秦相拍卖的那些域外宝货为真……便又购置商品,几乎将关中的商货买空,便是百姓家自制的劣质漆器也不放过……”
“而后浩浩荡荡出塞,前往域外贩售,回来后皆赚的盆满钵满。”
“如此,也引动更多的商旅,加入出塞之列,同时乌泱泱的域外商贾,也挤破头往咸阳而来……”
“我留守在关中,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成了内史腾的下属,帮他稳定关中治安!”
诸官听得恍然,正想问问这些商贾带来多少税收时,便见赵高从前方玉宇车钻出来,喊道:“陛下有诏,关中内史腾,治粟内史茅蕉,上车奏对。”
“喏。”
二人忙是揖手领命,催马前出跟上玉宇车,次序钻入车中。
车内,除嬴政之外,还有秦墨和扶苏,君臣三人的神情,多少都有点激动。
嬴政上来先问治粟内史茅蕉道:“朕南下期间,商税如何?”
治粟内史乃九卿之一,大抵相当于财政部长,执掌大秦赋税收取,财政支出。
而这位茅蕉,当年在嫪毐之乱后,劝谏嬴政善待母亲赵姬,
。免得天下人耻他不孝,甚是正直敢谏,关键还能让嬴政听进去,因此得了赏识,拜为上卿,任治粟内史!
“自陛下南巡,时至今日,商税已增加数十倍,超过了算赋,约比三成农税。”
“今年或有望再赠数倍,比五成农税,照此发展下去,大抵不出十年,商税将要超过农税……”
茅蕉揖手肃然回答道。
大秦的赋税,大致可分为三种,即农税、算赋、商税。
农税,是按比例收取农田里的产出,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