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常态了起来。
林年扫着四周的街道,头顶路过城市的轻轨设施,列车驶过的时候轰隆作响,铁轨下明暗交替的光源里飘落着震下的赤红的铁锈...公共设施失修倒也不仅仅是芝加哥,而是整个美国城市的一大特色,这一点看看芝加哥的地铁就能知道了,流浪汉饿极了去地铁逛一圈总能在地上找到吃一半丢掉的盒饭类似的东西。
“绘画墙壁。”林年在街区里走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面脏辫小哥说到的涂鸦墙壁,一面很长的墙壁上面全是街头艺术家的作画,黄蓝红紫冲突色组成的抽象人脸画,角落还有着帮派图案的涂鸦宣告这片街区的所有权。
林年站在涂鸦墙壁前左右观察了一下,徒步走到了墙壁的尽头,那里拉着一排铁丝网,后面是野生的篮球场,里面一群正值青春期的18、9岁的黑人男孩在打球,一旁的坐席上零星做了几个低头玩手机的黑人女孩大概是打球的男孩的女友什么的。
林年推开铁丝网的门走了进去,直接走上球场,在走到近处篮筐下时那群黑人男孩就发现了他,持球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三的一个寸发剃有闪电刻痕的黑人男人当时就停下了运球的动作,单手持着球仰头看向林年这边喊,“这里满场了,不接受外人加入。”
“不是来打球的,问个问题。”
林年直接走进了球场里,那些还在对抗的男孩们也都停下了分散着站开让位置,为首的那个寸发男人也双手把球丢了出去走了过来,“嘿,你是来找事情的么?”
“看情况。”林年见他走了过来,自己倒是也不再往前走了,等到对方走到自己跟前。
那男人贴到林年面前正想搞点传统来个脸贴脸威慑嘲讽什么的,但在跟林年对视上的瞬间他忽然心率慢了少许——别误会,不是一见钟情吃了这个亚裔男孩的颜值什么的,虽然他承认对方的确长得欠爹妈几个响头,但黑人兄弟可是最恐同的人种没有之一。
他只是在跟这个男孩视线对上的时候似乎被那眼底一闪而逝的阳光折射给刺到了眼睛,胸口闷起了口气,感觉跟对抗的时候被人肘拐打到胸一样顺不上气来,有种很累很累的感觉,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想快点息事宁人。
“你想要什么?”男人皱了皱眉问。
“一个人,一米六八左右,身上黑衬衫白条纹T恤,休闲裤配运动鞋,特征是长得很让人印象深刻,至于怎么样的印象深刻估计见过的人都会明白我的意思...你见过他吗?”林年言简意赅。
“他是你什么人?”男人忽然挑了挑眉。
“见过?”林年看他的反应微微颔首,看来自己运气不错。
他能找上这儿的原因很简单,打篮球的人一般一打就是几个小时,同时这种野球场的人总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丢进个好球就会扭头看向场外,总希望路过的人能看见自己耍帅的一幕,很有可能瞥见过他想找的人。
“见过。”男人也直接点头了,“还进来玩了两把球。”
“他进篮球场打了球?”林年觉得自己的困惑一定压不住地浮现上了脸,不过片刻他又皱眉问,“你们让他进场了?”
男人瞥了林年一眼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满脸写着找茬,那家伙看起来...很有意思,就让他玩了几把。”
“他打得怎么样?”鬼使神差的,林年问出了这个问题。
倒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自己素未谋面的学妹的哥哥的篮球技术,如果妹妹有血统能加入卡塞尔学院,那么哥哥也没理由会是个庸人,除非是异父异母的重组家庭。
“他根本不会打篮球,但身体素质可以,上对抗撞人一撞一个准,可身高是硬伤投篮也不准,没玩几把他就说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去找什么人就走了。”
“往哪边走了?”林年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要找的这个男孩还真是...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