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的答案。说来有意思,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说这些情话,但看起来你只是有选择地会去挑选说话的目标罢了。”
片刻的沉默后,她抬起头看向林年恢复了淡然,“只是‘时机’的巧合不足以让你对我真正的起疑,我之后的表现根本没有破绽,那到底是什么让你确信了我接近你的存在和目的并不纯粹?”
露台上的那番对话,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得上是变相的摊牌,长达一年的追求无果,在那场对话中她还想做最后的尝试,但却被林年以某种明示的言语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很难看,让人不适,所以接下来才会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你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林年轻声说,“我遇见过比你好太多的演员了。”
“曼蒂·冈萨雷斯。”维乐娃微微顿后说出了这个名字,“她的确是最好的戏子,起码在她的身份被揭露前,没有人猜到她的背景。”
末了,她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看向林年眼中掠过了一抹情绪,“...因为被彻彻底底地骗过一次,所以以后对所有接近你的人都会下意识抱有起疑吗?”
“她真正地走到了你的圈子里,然后背叛了你...所以可能你对你原本信任的人们也会永远抱有那一份怀疑了,”她笑了笑,笑得不是那么好看,因为笑意里带着一丝对男孩的怜悯,不带恶意的可怜...她是当真觉得这个男孩所受的恶意太过无情了。
曼蒂·冈萨雷斯以一己之力,在这个男孩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所以维乐娃失败了,因为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你暴露的原因是路明非。”
林年拒绝了维乐娃那饱含可怜的猜测,冷淡地给出了一个另外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那一次入学考试。”维乐娃怔了一下后眼中出现了明悟。
“你不应该知道暴血技术,你只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林年说,“楚子航在就任狮心会会长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所有有关暴血技术的档案封存,这种技术对于混血种来说就像是毒药理应被管控,这也是我的授意。”
“那看起来是我运气不好。”维乐娃耸肩。
“所以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早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我猜你之前在露台上已经告诉你背后的人你的任务失败了?”林年看向维乐娃手中握着的手机说。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被催促,但上面的那些不食烟火的人怎么又会知道‘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一蹴而成的,而且你在‘爱情’这道难题上又是多难啃的骨头。”维乐娃看着林年,“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提防我,这个计划和行动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通过男女之间的热恋加深关系,从而引导热恋中一方以后的决定和方向,甚至将他绑上某个人的战车。”林年说,“这个方法很蠢,如果你背后的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想出用这种办法来让你接近我。”
“不,这个方法并不蠢。”维乐娃平静地反驳,“他们研究过你,用你过去十八年的人生经历写了一个复杂的算式,在这个被叫做‘林年’的算式里,最好的解答公式永远都是‘感情’——亲人的感情,友谊的感情、恋人的感情...前两者需要大量的时间培养,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最后一个办法。”
把人的‘感情’作为算式的方程去解一个人,在解答后就算是彻底掌控了这个人。这种做法听起来很可笑,但细细去想他的可操作性,又会让人忍不住升起一丝惧怕和憎恶——因为这种做法是确切可行的,并且可行度很高,因为算式和解法无时无刻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解着一道又一道难题。
商业之间阴谋诡计的战争、黑道内部争夺权力的厮杀、大家族财产处心积虑的谋得,所有类同的事件都无非于对感情的计算和解析...而现在有人想到用这种方式去解开一道名叫‘林年’的题目,而‘维乐娃’就是为解题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