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所以莎朗姐是需要补偿吗?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请求,我都可以的。”
灰发青年可怜兮兮地问道,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
“过分”这个表示程度的词还是由卡沙夏自己定义。因此,这个没有客观定量的承诺相当于是放屁。
但贝尔摩德也没有继续刁难灰发青年,她放下手,十分满意自己在卡沙夏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虽然呢,琴酒和朗姆都觉得你的一系列举动和搅屎棍一样毫无逻辑。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能理解你的部分想法的,亲爱的卡沙夏。”贝尔摩德说道。
“真的吗,那么我想做什么?”川上济反问。
“看戏,你的目标就是看戏。在发现可疑情报后没直接上报是为了满足自己猫抓老鼠的恶趣味。”
贝尔摩德回答,
“无论是把黑麦妹妹绑进八山凉介那个任务,让可怜的猎物把作俑者当成同伴;还是把她放走后再告诉我,都是为了增加趣味。”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川上济其实觉得自己还比较正经,没有像猫那样玩弄猎物的习惯。
只是贝尔摩德、琴酒、包括苏格兰都不同意,哪怕他解释过有时候反复摆弄任务目标只是想多弄些情报……
“但是,在苏格兰暴露后,你慌了。”
贝尔摩德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因此,为了洗清苏格兰的嫌疑,你不得不把原来准备留着当乐子的黑麦威士忌丢出来。结果导致自己戏没看成,还惹了一身骚。”
“我慌什么?”
川上济讶异地歪着头,看向贝尔摩德,
“我了解苏格兰,他对组织的忠诚度虽然没我们这么高,但背叛还是不可能的。”
他了解自己亲手研究的反C750,了解一次次试验后在恍惚中度过的日日夜夜。
无论组织给苏格兰注射什么自白剂,都只能得到川上济想要的答案。
“但就算这样,你也不会为苏格兰威士忌担保。”贝尔摩德说道,“哪怕确定苏格兰没问题,前搭档被组织弄个半死或者误杀对你而言重要吗?”
“啊……以你的虚伪性子可能会悲春伤秋几天,甚至给苏格兰立个衣冠冢,估计连假哭都哭不出来。做到这个地步,对你卡沙夏而言已经过线了。”
“啊,或许吧。”川上济笑了,他慵懒地说道,“我乐意,组织里有趣还耐玩的人只有那一个,在出现新目标前,我还是要省着点。”
组织外还有一个巴罗洛。贝尔摩德心想,但她没有说出来。
“这样更好,卡沙夏。”贝尔摩德说道,“别告诉我你动真感情了。歌海娜那样的例子摆着呢。组织里只有烂人才能活得畅快。”
“怎么,我长得像歌海娜那样的冤种?”
“像不像我不知道。”
贝尔摩德潇洒地转过身,离开牢房,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
“说实话,在阿马尼亚克之后……我已经有些看不起你了,亲爱的卡沙夏。”
灰发青年一直挂着的微笑终于僵住了。
…………
“啧,还看不起我……可恶的老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啊。”川上济忿忿不平地嘀咕,“可恶的老女人……”
先提到苏格兰,再提到阿马尼亚克,简直是在他的雷区上蹦跶。而在欠人家的情况下,川上济还不好发作。
好在贝尔摩德的脑补能力不错,硬是给川上济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逻辑的行事找了个极具说服力的理由:吃瓜看戏。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是人类的本性,没有瓜也要创造出瓜。
想给自己找乐子的卡沙夏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对吧?
应付完贝尔摩德,川上济盘起腿坐到地上。
贝尔摩德只是来嘲讽他,没有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