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因为身高,无论怎么伪装都鹤立鸡群,干脆放弃治疗了。却导致一群无脑崇拜者效仿,不屑去学怎么伪装自己。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穿酒厂员工服,Cosplay吗?川上济无法理解。
黑衣Hentai,很精妙的形容。苏格兰有些想笑。
他们去行李托管处放好东西,在候机室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等了没多久,飞机到站的提示音想起,柔美的女声响彻大厅,两人混入登机的人流中。
川上济看着在他们侧前方的卡尔瓦多斯,玩心顿起。
他向前几步,不动声色地靠近,手指一弹,一小坨纸团落入对方上衣口袋里。
那是他掰幸运饼干时收藏的小纸条,还带着股食物的香味儿。
苏格兰决定装作没看见。
传递消息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回顾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川上济有可能是在使坏。
第一次见面就恶作剧……算了,反正和他无关,他就安静地当吃瓜群众。
飞机上。
旅途较长。川上济躺到座椅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眼罩给自己罩上。
川上济有些晕机,再加上近通宵了好几天,正好补补。
苏格兰还不适应川上济这么安静,他侧过头,欣赏窗边山峦般起伏的云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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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后,倒数第二排座位。
为了清净,卡尔瓦多斯直接连着买了两张票。他身体后仰,倚靠在椅背上,两只手条件反射地探入口袋。
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卡尔瓦多斯心里一跳,他把那个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是一个纸团。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口袋里的?
他展开纸团,上面只有一行铅印的字:我在看着你。
卡尔瓦多斯的汗毛竖了起来。
会是谁?
飞机到站已是傍晚,卡尔瓦多斯连行李都没拿,他站在机场出站的必经路口上,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可疑面孔。
如果是要对组织或者他个人不利,投递他字条的人肯定会露出行踪。
老人,旅游团,带着小孩的年轻妇女,嘻嘻哈哈的青年们以及衣着沉闷步履匆匆的社畜……
两个年轻学生,其中那个灰头发的一直在打哈欠,另一个较高的在领路,好奇的目光投向他——
这两个人他有印象,之前在日本机场时,那个个头更高的就看过他。
但这两个应该只是普通学生,卡尔瓦多斯把他们忽略过去。
“果真是憨憨呢。”
如果川上济遇到这种情况,敌暗我明,过度防备只是徒劳。暗中警惕,表面置之不理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川上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迄今为止没人能在他意识清醒时不被发现地接近他。
看见杵在路口的同事,川上济良心有一点点痛。
嗯,只有一点点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