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日后那场兵临城下,还当真是相见争如不见。
杨慕连解释的勇气都没了,再说什么只会越描越黑,跟这些人精说话真费劲。
同窗一场,要不要告诉他一些事情呢?说出来就是泄露天机啊,天打雷劈怎么办?想来想去,不说可以用写的,于是对慕容冲说,“等我一下,有样东西想给你。”
慕容冲挑眉,似乎颇有些意外,微笑点点头。
吕密暗自咬碎银牙,死丫头,还真是到处留情!
杨慕快速回到寝室房中,提笔就开始写,划拉了一张纸,扇着风让字迹快点干,然后装进锦囊。
再冲出房间时,所有人都在原地等,吕密和姚兴眼巴巴的,等着看杨慕要给个什么东西,杨慕也不避讳,将锦囊递给慕容冲,慕容冲当即就想打开,杨慕摁着说,“里面没什么稀奇东西,只是一张纸,还是等出城了再打开看吧。”慕容冲笑笑,“是什么私密的话,竟让你这么害羞?”
杨慕哭笑不得,摇摇头道,“看了便知,信中内容,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
慕容冲见杨慕没有半点要跟自己走的意思,颇有点失望,然而人各有志,慕容冲也不好强求,于是收起锦囊,带着一应随从出了太学向北,浩浩荡荡上路了,等等。。。杨慕越来越看着不对劲,慕容冲怎么从北门走?杨慕揪住姚兴问,“慕容冲要去哪里赴任?”
“一转眼就忘了,好像说是叫什么平的地方,反正陛下封他的那个郡在北地,不怎么样,好地方也轮不到他。现下战事紧急,群臣回不过劲来,等消停了,保不齐还会有人刁难他!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一个男宠坐郡守?凭什么?”姚兴随口说道。
“那他如果有朝一日回来,要从哪个门进城?”杨慕有点懊恼,宅院好像买早了,扶额哀叹。姚兴打量杨慕,“怎么一副丢了钱的怂样?他去的是北地,来去当然都是走北门。”杨慕一跺脚,说了声哎呀不好,人就跑的没影了。
姚兴惊的合不拢嘴,胳膊肘碰了碰吕密,“杨慕这疯疯癫癫的,是后悔了想跟慕容冲走吗?”
吕密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谁都没有他的生意重要,准是后悔买了不该买的。”吕密抬头看看天上飘来的一大片黑云。“等着吧,杨慕腿短,跑不了多远,一会就得回来。”
一转眼功夫大雨瓢泼,空气里一股子土腥味,大雨滂沱。将先前的燥热都拍在土里,吕密和姚兴赶紧躲到屋檐下,只见银白的雨线里晃回来一个瘦小的白色身影,吕密眼里擎着笑意,这人不是杨慕是谁?
姚兴崇拜的看看吕密,“神机妙算啊!”
刚才后悔房子错买了城北的,想去找胖厨商议看能不能转卖掉,失策失策,古时候的地名也乱七八糟的,真该先问问那个什么平在什么方向,这长安出出进进的都是南门,杨慕就理所当然以为,他日如果有人攻城,必然先攻南门,没想到,这慕容冲是走北门的,那在北门买宅子就太不智了,城破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所宅院。
刚出门就被大雨拍了回来,此时,杨慕全身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身上,吕密看得脸一红,忙脱了外袍给杨慕披上,姚兴也开始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杨慕,吕密不悦,道:“看什么看?见了男人也这么色迷迷!没救了!”姚兴还看,吕密乘其不备,伸出两指照姚兴双眼一戳,姚兴抱着脸,大骂吕密腹黑小人,凭什么你看得我看不得?接着,又是一声哀嚎,刚睁眼又被戳。
同时城北,慕容冲一行人刚出城就遭遇暴雨,本是骑着马的慕容冲改坐牛车,在车内坐定,心想好大的雨,正好将晦气涤荡干净,忽的想起杨慕的锦囊,叫声坏了,赶紧从怀里掏出来,纸已经湿透,字迹糊了大半,只能看出来几个字,千万x要称帝,否则x命不保。慕容冲皱皱眉头。
杨慕回屋换衣服,边换边想,不说光用写的,不知道算不算泄露天机?写得够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