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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跟着吕密一脸郁闷的从死牢出来,想到大秦与慕容冲的矛盾,想到自己与杨家的矛盾,这世上本就有很多的不如意,不得以,不相融,事事无法强求,杨慕笑笑,随他去吧,这世道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反正我活着一天就要开心的过,活的更好!
时光飞逝,却是岁月静好。
这些天,街上乱哄哄的,羽林郎的招募还在继续,杨慕说要带吕密去看看她的酒肆,于是将牛车和侍卫都打发了,在街上闲逛。
杨慕前头悠悠哒哒走,吕密在后头慢慢跟着,眼见杨慕往招募台方向凑,吕密伸手捞住,“别去人多的地方,万一再出个什么乱子,找不到你。”吕密被上次的事骇的不轻,早在心里打算好了,以后再不让杨慕涉险,有危险的苗头也不行。
杨慕满不在乎的揪着吕密,专往人更多的地方扎,“你当这些人在等遴选?不是!跟我来就知道了。”
吕密只得跟着杨慕走,越走人越多,密密麻麻的在排队,有些个在倒卖座位号,看队伍的尽头,酒旗上赫然写着“真记私房菜”,哦?这楼,记得是招募台倒塌那天,险些丢了孩子的那家,几天功夫,主人换成了杨慕?
杨慕得意的看着吕密,“没想到吧?这家老板觉着京城不怎么太平,想将酒肆兑出去,带着妻小回老家。胖厨觉着不错,就带我来看了一次,老板见是我要兑了他的店,就半卖半赠了。”杨慕带着吕密从后院小门进去,“瞧瞧这院子,这亭子,这假山。”杨慕一个劲的夸赞,品头论足,像极了长安的地产商人。
吕密边点头边笑,“怎么个半卖半赠法?”
“兑这酒肆,我和胖厨一人出一半,胖厨那一半老板收了,我的这一半老板赠了。”杨慕得意洋洋的炫耀,“这下,我在这长安也有了自己的资产,加上酒肆的收入,过不了多久,就能在偏一点的地界置所宅院了。”这口气不小,吕密但笑不语,也疑云重重,这丫头经商这一套又是跟谁学的?
杨慕在后厨见到胖厨。
胖厨见杨慕来了,立马小跑过来。“师傅,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没事,闲溜!生意咋样了?”
“新招了不少跑堂伙计,楼上楼下大堂单间都客满,有的客人占着单间不走,还提出续费,这个可以吗?”
“可以,一两金不限时,也不退。”杨慕满不在乎道。
吕密听完,立时愣了,“一两金?做什么这么高?”
杨慕莞尔,“给我和吕密腾个单间!”
胖厨得令,乐呵呵吩咐人去准备了,杨慕又检查了一下帮厨的工作,一切井井有条,烧炭的烧炭,装锅的装锅,洗菜的洗菜,装盘的装盘,这个开敞式的厨房,流水作业,外面再多的客人都应付的过来。胖厨凑过来。“师傅!咱这私房菜,太得势了!这些天的收入,可以再开一家分号,开吗?”
“开呀!当然要开!就照着这个酒肆的方法来!还有,再找些聪明伶俐的手把手教教,咱俩都得抽身去干别的事,胖厨,你一会儿也来单间,我们再商量一下。”胖厨应了,杨慕和吕密先行去单间等。
单间位于二楼的中心,面朝大堂,结构显是改造了一番,透过栏杆将整个酒肆一览无余,大堂中间没有桌椅只做了一个圆形的台子,问杨慕是什么,她说是舞台,席间,有着飘逸舞服的女子,在台上表演,当即心下了然,原来不光是靠做饭吸引食客。
栏杆一周的位置都是一两金的地段,吕密抬眼扫了一周,大概十多个单间,一天至少三波食客,就是三十两金,这还是酒肆吗?比起销金窟也不逞多让,小桃红兢兢业业一年也赚不来这么许多,一个小小的书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每桌上都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铜锅,围绕铜锅摆满盘碟,吕密乍一看,这不就是之前杨慕做的那顿涮锅?满眼的铜锅,食客络绎不绝,这个吃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