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花衍之邪笑,“我告诉你也无防。”
他悠闲地斜靠在莲座上,嘴角勾起一抹冷肆的弧度,臂弯一抬,漂亮却带着几分苍白的手倏地成爪,那人立刻像是被人擒住了咽喉,如老鹰捉小鸡般双脚离了地,脸色一阵阵涨的剧红,几乎和脸上干涸结痂的血液一个颜色,嘴里同时发出“吱嘎”“呜咽”的痛苦声音。
“啪!”
一瞬间,那人如吊死的鬼灵一般从空中拖了过来,残破的身躯如一块抹布般被扔在了五百玉阶之上,撒出的血被莹莹月光照的愈加刺目了几分。
“咳咳咳!”
又是几声急促的咳嗽,伴随着喷洒的鲜血,连续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给咳出来。
“说。去星曜查什么?”花衍之伏下身来,邪肆的眼眸夹杂着阴晴不定的冰寒,声音清淡,似风亲吻花瓣。
“花……花衍之,你好大胆!鬼王不……不会放过你的。”那人一双眼睛尽是血红,含着铺天盖地的怨恨!
他是白夜城的人,他就不信这花衍之能胆大包天到连鬼王面子都不卖的地步!!!
花衍之低低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似是忧愁,他突然看向帝云殇,“帝君,你们天之尽有什么好用的刑法,能让我撬开这张难听喷粪的嘴??”
“仙陨鬼域那些东西,颇为好用。”帝云殇的眸色冰冷且暗沉,铁血的唇,带着漫不经心,却隐约能瞧见少年踏碎荒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伏尸百万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阎罗模样。
跪趴在地上的人听见“仙陨鬼域”几个字,瞬间惊骇的抖了抖。
花衍之“嘶”了一声,那里的东西连他都有些头皮发麻,“你还真狠。”
“不过却不防是个好主意。”他瞧着地上的人,无名指把玩着一点鲜润的花瓣,“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的性子,迄今为止,白夜城的人我也杀过不少吧,怎么还不长记性,拿白夜鬼王来威胁我?”
地上那人像是如梦初醒,瞳孔剧睁,浑身像是浸在冷水里一般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是了,花衍之和那火御一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曾经白夜城一位护法不小心在言语上得罪了花衍之,明明是个可大可小的事情,花衍之却一路追杀到了白夜城的领土之下,在距白夜城要塞不足一百里的地方,生生将其用莲杀轰死了,那么近的距离他尚且不惧,更何况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界面之地!
而现在自己应该想的,不是如何保全消息,而是应当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说……”那人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哑,且虚弱无力,“不过花衍之,你得安全放我离开,否则我就让这消息随我一起下地狱!”
“威胁我?”花衍之眼角泪莲一暗,凤眸幽幽似烛光跳跃,却是很快听到了他的笑声,意味不明道:“行——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会言而无信。”
中年人一直没有动作,反正只要不在这里打起来就好,逼问个消息什么的,他愿意腾个位置。
忽地,他抬眉往那小丫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竟再一次盘膝入定,浑身上下的伤口比前一次更盛,有些伤口竟深可见骨,血一直在不断往外渗,小脸苍白,却如石缝韧草,带着磅礴的生机。
他眸露赞赏,好坚韧的心性,这里都快炸翻天了,她居然还能稳如泰山的进行修炼。
或许天之尽真的捡到宝了……
帝云殇时刻注意着风流昔那边的动静,眸底裹挟着外人不可查的心疼。
看着这么多人,白夜城那人也放了一半心,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道:“你们应该记得,几个月前,中大陆那场无疾而终的天地异象,漫天火红之力一闪而逝,无数修灵强者……咳咳……都难以觉察其踪迹……但鬼王自有他的手段,他察觉,此异象除了中大陆一处,星曜大陆帝都皇城竟也在同一时刻爆发出了冰雪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