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看出来了？！
纪掌事惊讶之余也没有否认，“是我等唐突了。”
老人摆了摆满是皱纹的手，示意无事，“不知两位天行贵宾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今日我们前来，是想与您谈谈合作的事情。”纪掌事瞧着老太太。
老人抿了口茶，语气上挑，“合作？”
“若老身没记错，老身的流云楼入世不过几日时间，贵行便下此决定，倒是对老身信任的紧。”
纪掌事：“这……”
没想到这老太太竟如此直言不讳，半点婉转的意思都没有。
“我们自然是充分了解过流云楼的种种方面之后，才下了如此慎重决定。”洛伊掩唇笑了一下，回道。
“哦？”老人瞧了洛伊一眼，敛了神色，饶有兴致道：“那你这小丫头倒是说说，你们是充分了解了流云楼哪些方面，老身还挺想知道流云楼在外界眼里的样子。”
洛伊从容不迫的回：“丹药符文的品质上乘，治下严明。当然，这只是我所能概括的其中一二。”
老人沙哑着声音笑了笑，似是被逗乐了，“这些都不值得一提。说正事吧，如何个合作法？”
“我天行可以为流云楼免费进行符文丹药等的拍卖，只要流云楼每月向天行提供一次拍卖品即可，拍品所得的收益全数归流云楼所有。”纪掌事简明扼要的说出来意，他自认为这样的条件，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纪掌事说完之后，老人却没什么表示，犹自喝了半响的茶，才慢条斯理道：“恕老身直言，贵行此决定怕是有些不妥。”
纪掌事追问：“这是为何？”
“老身猜测，你们要求流云楼所提供的拍卖品一定是流云楼里珍贵又不轻易对外售卖的东西，若是平常之物，流云楼内一定有卖的，那么谁又会花大价钱跑去天行拍卖会中去买呢。话又说回来，既是珍贵之物，流云楼肯定珍之重之，若每月都向天行提供，呵，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又会怎么想，说流云楼是天行的附属？！恐怕这都是算好听的吧。”
老人接着道：“这丫头既然说了那么多老身流云楼的好处，想是老身的流云楼也算看得过去，照现在流云楼门庭若市的情况，老身想着，发展一下拍卖行业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实在不用劳烦贵行了。”
纪掌事和洛伊对视一眼，眼中惊讶有之，窘迫有之。
他们原来的意思确实如此，想要一点点循序渐进地提出，却没想到被这老太太一针见血的点了出来。最尴尬的是，他们忘记了这样的做法会对流云楼产生怎样的影响，或者说，他们觉得这样的损失对流云楼来说无伤大雅。
纪掌事窘迫归窘迫，既然已经将窗户纸给撕开了，他还想再争取一番，“可是毕竟……”
毕竟我天行立于星曜大陆已多年，它的威望非是你流云楼一朝一夕所能相提并论，与我天行合作所产生的效益肯定比如今的流云楼大一些，损失一些名誉什么的也不太重要吧。
只是这话，纪掌事没有说出口来。
洛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毕竟他们认为这已经是做出的最大让步了，看起来如此诱人的条件居然被拒了，而且字字都让她无法反驳，看来今日确实是他们考虑不周。
老人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色，笑道：“老身并没有任何对贵行的不敬之意，只是老身有老身的坚持，若所说言辞有些许不妥，还请两位见谅。”
纪掌事忙拱手回礼：“哪里哪里。”
再怎样都是老人家，他理应多包涵一些，况且人家所说也合情理。
如此一来，倒让他更加尴尬了。
“老身知道贵行声望远非刚入世的流云楼可比，不过换个方向思考，流云楼举办拍卖会，不也是一种提高影响力的方法吗，老身反而去麻烦贵行，那不就舍近求远了吗，两位说说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