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啊。”季御年并不觉得这个姿势有辱男性尊严,他甚至低下头,只为了让祁娆更舒服些,不用仰着头用变扭的姿势看他。
“好,我也只有你。”这句话触动到了她,兜兜转转又如何,自始至终他们都只有彼此。
祁娆往里缩了缩,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清香。
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祁娆的,她伸出手摸上桌子,把手机拽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祁小姐有时间吗?”
“你是谁?”
“慕凌。”
“不认识,没有。”祁娆温柔的神情尽数褪去,眼底全是压抑住的憎恨。
“我手上有些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慕凌仍旧语气温和,仿佛并未听见她话语中的寒霜。
“与我无关。”
“一些关于陆洛晴的,和你高中的东西。”
祁娆咬了咬牙,她没想到,见了这么多人,第一个笃定她身份的居然是她名义上的继兄慕凌。
“地点。”
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对方反而轻笑一声,十分愉悦的模样,“下午五点,揽月居888,你只能一个人来。”
祁娆几乎是立刻挂断了电话,她压下一肚子火气,若无其事的把手机丢到一边。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季御年显然看出她的情绪并不好。
“没什么,一个老朋友喊我吃饭。”季家本就一团乱麻,祁娆又怎么忍心让季御年承担更多的事,慕韬年过六旬,慕家由一个没有血脉之人操持。
他是真的年纪大了,头脑不清醒。
慕凌的生父已经去世,但谁能保证他没有自立门户的心思。
不过也无所谓,慕,哼!不过二十年,大部分人都忘了那个陆家了呢。
那她就把水搅得更浑浊一些,最好颠沛流离,家破人亡。
“娆娆,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当然。”祁娆浅浅一笑,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提出另一个季御年感兴趣的内容。
“你不是纠结恢复记忆吗?我有办法。”
“你有?”他眼中划过欣喜,“什么办法?做手术吗?都可以的。”
“不用这么麻烦,你凑近些。”祁娆勾了勾手,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就像传输线一下,一些记忆立刻涌入大脑,“这样就可以?”
“是啊,你没有发现吗?”祁娆抓起几绺季御年头顶的发,扯了扯,指腹来回轻碾。
“我猜到了,但实在匪夷所思。”
“说说吧,想起了什么?”
季御年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扣住乱动的手腕,反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揽着她的腰,贴了上去,唇齿交融。
“你...你占我便宜。”几分钟后,祁娆白皙的小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她媚眼如丝,声音也软的勾人,抹掉双唇沾着的晶莹,小声撒娇。
“对,我是大坏蛋。”季御年仿佛食髓知味,又俯身,这次却被柔软的手心隔开。
“不给亲,哼,你先打报告!说想起了什么,我看你的记忆有没有差错。”
“好。”他把人往怀里掖了掖,拿了个抱枕塞在两人身后,微微合眼,梳理脑中多的那部分记忆。
*
“居然是我跟你表白的。”季御年思考了一下,轻笑出声。
和他一开始的设想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她会先忍不住。
当然,她确实是把情啊爱啊什么的挂在嘴上,日日说,次次说,一开始他还会害羞,想躲着,甚至想捂住这个不带把的小姑娘的嘴,但最认真的那一次居然是他先说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国旗台讲话的时候和你表白吗?”季御年当惯了好学生,虽然不是老师口中那种书呆子,却也从未做过出格事,更别提在那样万众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