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了爸手底下那个信托基金,虽然规模不是很大,却也搞得像模像样,每年能占到总企业营业额的15%。
“我手上有个信托公司。”他又打起了别的主意,他刚接手季家的一部分产业,下个月十号的地皮拍卖爸让他去旁听,如果有把握的话就让他全权处理,因而对账户缺钱的消息也有所耳闻。
金融政策不断改变,导致季氏的资金流进入期限错配的情况,如果能把祁娆的一千万引入资金池,等安沁园的项目落实,一期房款到位...他当然知道这一千万爸爸绝对不会看在眼里,但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办成了,切实有效的减缓一部分负担,那他在爸爸面前的话语权岂不是更大。
他知道爸爸对自己一直很看好,如今季池已经年过半百,他不想让他失望。
祁娆喝了口冰凉的茶水,压下一些被空调吹出来的热,抬起一双善睐的明眸,手撑在下巴上,勾唇浅笑,掩去心中的戾气,“能赚到多少钱?”
季澜咽了口口水,“年化10%左右,如果投的多,比例也会上调。”
“10%,那就是一年100万?”她扒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摇摇头,“太少了,我开个餐饮店也比这个多。”
“信托是较为稳健的高回报理财,非稳健型可以考虑股票和基金,你应该不懂吧。”
“嗯,所以才问你。”她有些无奈,“有什么办法,能达到30%?”
听到这话,他轻笑一声,暗道果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短期就是股票,但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哎,那我还是去买股份吧。”
“什么股份?”
“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朋友。”她却一改刚刚的温软好欺,裹紧柔软的囊,竖起尖锐的刺。
“是朋友就可以告诉?”
“对啊。”她一脸认真。
季澜突然有些领悟到她为人处世的逻辑,也就联想到前两天宴会上的争论,那时她也是这么护着季御年的,“季御年是你朋友?”他抛出问题为了证实自己的推论。
“嗯,他之前救过我。”
“所以你就把他当朋友?小美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呢。”说话间,季澜拿起一旁的瓷壶给她加了些茶水,星星点点的水从杯中溅出,沾到了祁娆白皙的手背,她睨了一眼伤处,狠狠给他又记上一笔。
“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她一脸正气,说出口的话幼稚却又有几分正确。
“那我是好人吗?”
“你?看表现吧,走了下午还有课。”
“行,你且看着吧。”季澜很享受和女生搞暧昧的阶段,看着对方一步步掉入自己的温柔陷阱,甚是有趣,说着他拿起祁娆放在一旁的大衣,亲自给她穿上。
.....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祁娆就把衣服丢进洗衣机,自己站在暖洋洋的热水下冲洗,她本就是没有什么底线的人,季澜既冲着她的脸来,姿色可为利器何不用之,所以她故意展露出自己极好相处的一面和自己颇为阔绰的情况。
可她这辈子子的耐心都给了季御年一个人,如果季澜不上套,那就来点直接的,大刀阔斧砍下季池身边的臂膀也不是不行,她早就过了满大街找刺激的年岁,年年承包了她心中所有的躁动。
头顶传来的暖意让祁娆恶心了半天的劲缓了过来,戳着玻璃隔间的挡板,在雾气上划拉出年年的名字,忍不住回忆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父母心中的小乖乖,唯一和别人家孩子沾的上边的就是她还说得过去的成绩,小考交白卷,大考前五十,久而久之老师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一,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祁娆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早就开始了“离经叛道”,伴侣轮着换,她却从不感兴趣。因为父爱和母爱的共同缺失,她开始沉迷于夜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