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车灯扫过,吓得许韶华一个哆嗦坐在了地上,她伸手挡着眼睛。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下,车主探出脑袋,“要死了,站在马路中间找死啊,想碰瓷滚远点,莫挨老子!”
许韶华六神无主地爬了起来,拖着发麻酸软的双腿走到了一旁,小轿车疾驰而去扬起路边坑洼处的泥水,空气中沾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让她恶心想吐。
“轰隆!”
“哎呦!”
许韶华惊恐地望着天边,黑压压的乌云迅速翻涌,电闪雷鸣过后大雨倾泻而落,吓得她赶忙往许家跑。
好在许家留了备用钥匙,顺利进门后,她简单地冲了个凉,换上干净的衣服,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屋外雷声滚滚充斥耳畔一次又一次的打断思绪,吓得她缩在角落,久久无法入眠。
翌日,待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她匆匆爬起来到客厅,看着桌上的座机电话,一个想法涌出。
·······
阳城电视台后台。
“温,温老师。”小助理犹豫地拿着手机接连看了温言好几眼。
镜子前,温言正在涂口红的手顿了下,未涂的那一半白的有些吓人,她朝助理看去,“怎么回事?”
小助理摁下静音键,捂着手机小声道:“是阿姨。”
温言愣了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手机给我。”
接过手机,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讨好的声音:“言言,在忙吗?”
“什么事?”温言直截了当地问。
许韶华呵呵笑着,“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那我等你不忙了再给你打电话?”
“说。”温言语气冰冷,没有什么感情。
“你发工资了吗?家里最近也没什么钱,你要是发工资了,能不能给我寄点钱?”
温言思忖半晌,“他呢?”
“你爸那个王八蛋除了打牌还会什么,昨晚......”许韶华要面子,哪好意思跟女儿说自己被扫地出门,只好道:“昨晚不知道死哪去了,我要是指望他,早就饿死了。”
听着母亲的抱怨,温言沉默的放下电话摁了静音键,以前母亲只会一味的讨好父亲,如今听这语气,莫不是吵架了?
身旁的小助理生气地为温言打抱不平:
“钱钱钱,他们怎么就知道跟你要钱啊,上个星期不是才给过吗?怎么又要?温老师,你又不是摇钱树,前几天你做手术也不见得阿姨关心一句,每次打电话就问你要钱,真是够了。”
就在这时,电话传来母亲的哭声:“呜呜呜,我这都是什么命啊,嫁个老公不着家,生个女儿不管我,没钱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们,你们干脆让我去死好了,呜呜呜——”
温言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
小助理连忙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温老师,喝点水吧。”
“咚咚咚!”
“请进!”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电视台工作人员冲温言笑了笑,“温老师,采访可以开始了,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我马上就来,你先去吧。”
工作人员走后,小助理看向正在补口红的温言小心翼翼地问:“温老师,还要给阿姨寄钱吗?”
温言盖上口红盖,眼底似被一层冷霜覆盖,“不给。”
小助理的眼睛亮了亮,激动地鼓起掌:“这样做就对了,惯得他们成天就知道问你要钱,温老师,我支持你!”
“我上台了,一会儿她要是再打电话直接挂!”
“是!”
另一边,山水镇许家。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许韶华失了神,虽然丈夫说女儿冷血没良心,但是她清楚,温言不过是面冷心热,看似对他们爱答不理,实则该给的一样没少,即使这些年和他们不怎么联系,可也会准时打赡养费。
以前,只要她哭,就算嘴上拒绝,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