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吧?”有人提议。
“天天打五十有什么意思,哥几个,要玩就玩一把大的,五百!”男人豪气的往桌上一拍。
麻将桌上,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在温家村,五百块钱都快赶上一家人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在座的要么是家里务农的人,要么就是游手好闲没有工作靠着家里接济的,手头上都不太宽裕。
“怎么了,哥几个玩不起啊?瞧瞧你们有什么出息,不就是几百块钱吗?能玩玩,不玩拉倒。”男人生气地将面前的麻将往桌上一推。
“诶,大哥,五百是不是太多了,大家都没工作,这钱一下子没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到时候——”
男人拉开椅子生气的一脚踩在麻将桌上,他拎起温祖光的衣领,“你说你没钱玩个屁啊?”
他轻笑了声,不屑道:“看看整个温家村,就属你最窝囊,不想玩就滚蛋,谁逼着你玩了?要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你以为你能上得了这麻将桌?我们都不想说你,还真以为自己出去了几年就是老板了?”
“你,大哥,大家都是同一祠堂的人,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难听了?”温祖光面色不愠道。
“难听你可以不听,要么玩,要么滚,听不懂人话吗?”男人开了瓶啤酒一饮而尽,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兄弟们,咱温家村的规矩大家都懂吧?”
“大哥,温祖光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温祖光,你要是不打就让位呗,我们可都等着跟大哥打呢。”
“无能还抠搜,我们温家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男人?就因为你吃软饭,弄得外边的人都觉得我们温家村的男人没用,这几年好几家兄弟因为这事娶不上媳妇,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装?”
“我——”
“赶紧滚!”
一个叼着烟的男人不爽地将温祖光挤下牌桌,温祖光孤零零的在大厅里站了会儿,跟个木桩似的一动不动,面对村里人的奚落和诋毁,他根本不敢反驳,只能跟条没人要的流浪狗似的灰溜溜的离开。
······
黎明之际,温言洗漱完毕出门去上早自习,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人,因晨雾太大,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觉得身形有些眼熟。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温言,就在温言不知所措时,对方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温言蹬蹬蹬地跑了。
十分钟后,她来到学校,苏棠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关心道:“瞧把你累的,怎么了?”
温言拍了拍胸口,喘着粗气道:“没什么,就是在我家附近看到超市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吓死我了。”
“大早上的雾这么重,你该不会是看花眼了,自己吓唬自己吧?”苏棠开玩笑道。
“叮铃铃!”
“不跟你说了,我该去训练了,下课后我在操场等你吃饭哈。”
“ok!”苏棠摆手离开。
另一边,温言来到训练场,她大老远就看到程静一瘸一拐地倚在压腿的柱子上,满脸的绝望。
“言言!”程静哭着投进了温言的怀抱,弄得温言一脸懵逼。
“你怎么了?”温言打量程静,只见她抵了抵自己站都站不直的腿,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你没事吧?”
“要不是我爸送我上学,我今天非得请假不可,再训练下去,我感觉我的双腿都要废了。”程静绝望地哭诉。
“有这么夸张吗?我昨天还比你多做了几组举重呢,也没什么感觉啊。”温言做了几个高抬腿的动作,结果得了程静一个大白眼。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了,我以为没有天赋只要努力就行,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程静弯腰揉了揉酸软的双腿。
从她口中,温言得知,程静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双腿发麻的,瞧她的情况应该是因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