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所言,自是句句为真。”见凌霄如此反应,那人心中更喜,也自开口道,“并不是我等惧怕阁下,实是在奉命而行,为过往路人寻求一线生机。”
“但,若阁下执意不听劝阻,我等亦不会强行阻拦。”紧接着,那人话锋一转,又道,“届时,一切因执拗造成的后果,便只能是阁下独自痛苦承担了!”
踏踏!
“呵!执拗?”忍不住轻笑一声,凌霄又自迈步,眼神闪烁间,似是喃喃自语道,“一个人,若不执拗,活着的意义何在?一个人,若活着毫无意义,又何以为人?”
自语之间,凌霄随即加快脚步,却是没多久,便从一众人视线中彻底消失。
“我观此人,倒是像一个真正的高手!”看着凌霄早已离去的方向,那人无奈收起长刀,也自喃喃自语道,“但,越是如此,才越是烦恼多多。”
踏踏!
“啊!神仙有苦不能言,高高在上莫如凡,寻得一尊土豪主,南人何忧北人寒?”一时间,那人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悠然迈步间,却是将胸中惬意油然而出。
一处溪流边。
路途中,但凡遇到大的路口,几乎都有一群人设卡阻拦。这些人服饰妆容,都与先前所遇一般无二,纵然人数或多或少,但所言所为却是如出一辙。心烦又无奈之下,凌霄只得尽量绕开,以免一时恼火而痛杀‘自己人’。
“呵!若那些人当真都是阿才的小弟,那他如此做,目的又是什么?”几口溪水下肚,清爽甘润之间,凌霄忍不住轻笑一声,自语道,“如今星河谷之战便只剩一日时间,阿才...莫不是也有意一争?”
“按照不死太岁所言,似乎晓天子知晓诸多隐秘。而他与我之间,又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一番思付下,凌霄又忍不住眼神闪烁不停,看着潺潺的流水,又道,“星河令之争,我又到底该如何抉择?”
踏踏踏...
就在凌霄依石而靠,兀自心中一番权衡之际,突然一阵阵匆匆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清楚楚传入他耳中。细听之下,来人分做三路,人数不下二十,皆是战力不俗之辈。
哦?
嗖!
眉头微微一皱,凌霄随即一个纵身,隐匿在一株大树茂密的枝叶之中。
嗖嗖嗖...
踏踏踏...
片刻之间,但见二十二人齐齐掠至河边,却是纷纷一个箭步上前,如同一群渴疯了的野兽一般,疯狂地埋头酷饮。看那架势,若不是人多不宜,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恨不得跳入河中,让全身都畅爽一番。
“啊...当真舒爽!”
“是啊!河水清润甘甜,当真犹如百年珍酿!”
“呵!曾几何时,一口微不足道的河水,也变得如此的美味了!”
“人就是如此,不论看待何物,不到最紧要关头,便永远不知其弥足珍贵之处!”
“呵!不过是喝一口河水,又岂能引出如此多的感慨!”
...
一番酷饮之际,众人对凌霄的存在毫无察觉,却是纷纷对那一口似乎来之不易的河水,尽述赞叹之情。而观他们彼此间服饰不尽相同,言语也自略有差异,凌霄大致判断,这些人当是来自至少四方势力。
“后天便是星河令争夺之日,不知诸位有何感想?”休息片刻,一人突然开口道。
“呵!感想?!我们兄弟,不过是来此一日游!自始至终,便对那星河令不做任何奢望!”
“既然不辞辛苦来此,无论如何,也要争上一争!纵然终究与星河谷无缘,也要见识一番,我等与那些豪门大派之间的差距!”
“此次星河令之争,当是汇聚整个江南武林年轻一辈之精英。不论是大宗大派,亦或者是隐世豪强,想来都会底蕴尽出。因此,争与不争,还要看届时境况。”
“是啊!此时便下定论,未免为时尚早。毕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