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人带来了。”一人低声恭敬道。
自从进了屋子,夏荷就觉得,身上冷的发颤,这屋子采光极好,三寒九月天又没冷气。
可这屋子确实比任何地方都要冷上三分。
耐不住严寒,夏荷轻咳一声。
细微的咳嗦,在寂静的屋子里都是嘈杂声。
两人压着夏沫,手下力气越使越大,夏沫埋头不动声响发力顶住。
单凭两个人奈何不了她。
有些事做了,就起不来了!
她感受到夏荷的不对劲,怀里的人已经明显感觉到在颤抖。
这是中了某人的招才有的症状,那人要是不错,就是坐上那人。
坐上人趣味看向台下的一切,悠哉品酒,大抵看够了,或是心生它计。
“乖点,说不定一个高兴,就能有一个活的。”
带有玩弄的声音,遥遥进入夏荷耳朵里,好冷,说话的声音都传播着冷气。
一个活的吗,不可以,这一世一个也不能出事!
想睡,在冷的发冷的时候,想睡是不是要死,不能死,这世还没开始,怎么就能死?
眼睛要闭上了吗?
坐上那人,挥挥手,示意压着夏沫的人起开。
所有人埋着头,任何人都不能亵渎坐上人。
他高贵,高贵到看一眼都是罪,死罪不可饶恕!
夏沫同样明白道理,埋头跪下。
这里没有任何人说话的份,求饶都是过。
“原我今日兴致,过来玩玩,正起兴就被扰了兴致,这是什么罪?”
这话说来屋里气温瞬间降至零点,屋里无人接话。
那人扫一眼众人,眼里几分厌恶,一群乌合。
“你,说说什么罪。”
离坐最近的一人,唯唯诺诺跪下,视死如归,一字一字,小心翼翼答,“回少爷,是,死、罪。”
坐上人似很满意这个回答,笑了两声,声音更是如雪山流水,清寒又如雪山那般空旷。
“说得好!是死罪,来人,带下去。”
那人翻手掏出刀,自杀,在刀离喉咙一公分的位置,被人赤手拦了下来,鲜血顺着手臂滚滚滑落。
几人将那人压下去。
“怎么那么想死,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珍惜生命呀!
那人死罪可逃,让他知道,活着,才是死。”
好冷的人,好冷的声音,好冷的心,冷的不像人,生死只是心情。
这时下属递过一封信,层层检验,最后递到坐上人手里。
坐上人拆开,展开信,扫一眼又合上,将信放在一旁。
起身,往台下走来,直直来到夏沫跟前。
夏沫下意识将怀里的夏荷紧了紧。
“别紧张,至少现在你们还活的好好的,听话的美人,是一定要怜惜的。”
坐上人俯身,伸手要去抢夏荷,夏沫往后躲。
怎么可能把人交给他,这些坐上人最爱玩的把戏,就是让人在怀里死去!
在怀里的人,根本不能预测下一秒坐上人心情好坏,他们就是要人在惊喜与恐惧中死亡,这个过程可能漫长,可能短暂。
在怀里的人,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最温柔的生不如死!
“你看看,你这就是不听话了不是?”
坐上人仍不放过夏沫,也不放过夏夏荷,两个人一起害怕,这更好玩。
“无意闯入,求少爷放过,扰了少爷兴致,在下赔罪,既放过一人求少爷赐药。”
不知道这人怎么做到的,可夏荷确实中了招,还不知道以什么方式中的招。
招数很离奇,不会让人死,看夏荷现在是很冷,又迟迟不昏迷,留着清晰的意识让人,清楚感受到严寒一点点吞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