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我当！只愿这天下能太平，愿有情人能有归属，愿海清河晏无苦无难，愿天下无花楼……”
东方兮打断媛儿。
“不会。”
不在不关自己事上浪费功夫，媛儿要真有这样的想法，也挺好的。
好长时间屋子陷入沉寂，媛儿缓过气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单手捏诀，轻轻收了下手，摆在门口柜子上的花瓶破裂。
花瓶破碎的一瞬间，南窗的窗帘开始随着风飘起，一路吹气长叶的盆景，树叶相互碰撞发出‘嚓嚓’的声音，后窗的竹林也活动起来，竹林里的雀儿自由的从这个枝头飞到那个枝头，屋外院子里姑娘们在打闹。
花瓶破了，东方兮也才察觉，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摆出一个琉璃花瓶是有些违和。
东方兮喝尽酒杯最后一滴酒，与媛儿告辞离开。
望着东方兮离去的背影，媛儿在后面喊了一句。
“要相信你自己，这酒就是苦的，现在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东方兮扭头冲媛儿点点头，径直出门。
院子里几个姑娘嬉笑打闹，太阳比刚才热了些许，一缕清风拂在脸上很舒爽，一切都很真实。
媛儿刚才说这是现实，那这也有可能是幻境。
真实的像现实一样的幻境？眼前的姑娘，有触感的风都是那么真实，怎么样都不像幻境！
可恶！
现在是现实还是在陷阱里？
可恶！太可恶了！
东方兮强压着再次转回去质问媛儿的冲动，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反正这会儿问什么，媛儿要是不想说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推开门，东方兮瞬间感觉自己有杀人的冲动！
离坐在凳子上品茶的南宫拓越近，就感觉想杀生的冲动又多一份。
东方兮攥紧了拳头，将怒火死死捏在手里。
南宫拓看见东方兮怒气凶凶的样子竟笑出了声。
“打了败仗回来啦？嘶！还是人家让你回来的？”
东方兮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的房间你在这里不觉得不合适吗！”
“你现在应该更想知道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南宫拓绕有兴趣的咧咧嘴。
接着踮起水壶倒水，把杯子到的满满当当，却不停止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往杯子里加水，水溢出杯子，流到桌子上，顺着桌子最终流到地上，在地上留了一摊水渍。
南宫拓将水壶甩了甩，确定把水倒完了才放回桌子上。
顿了两秒，将水壶拿起来，做了一个倒水的姿势，都要把水壶倒过来了，也不见水流出来。
就在刚才不久，那个壶已经是空壶了。
“诺，水。”东方兮指指地上一摊水。
“壶里没水了。”
南宫拓点到为止，他说的，不如让她自己想清楚更有说服力。
自己说服自己，比别人说服自己……，自己还是偏袒自己……
东方兮望着空壶沉思，突然从南宫拓手里拿过空壶，走到门前，用力将壶摔在地上。
要是幻术，中间有隔绝，瓶子碎了，下面的人是听不见的！
随着噼里啪啦瓷壶破碎的声音，院子里的打闹的美人们纷纷看向东方兮这边。
“妹妹怎么了？”
“这妹妹好生眼熟，可是昨日来的那位？”
“妹妹没伤着自己吧，事事小心才是。”
……
东方兮对着美人们露出笑脸，“没事没事，想去打水，不小心把壶摔碎了，没事没事，姐姐们玩。”